杨难敌初见高岳,也目不转睛的打眼观瞧。他见高岳英姿勃发,高大漂亮,且举手投足间温雅安闲,又自有一种器宇轩昂的气势。杨难敌感慨道:“高将甲士中之杰,杨某本日才知百闻不如一见。”
杨难敌笑道:“我逼真的感遭到了高将军的热忱和美意。并且小氐虽出身边鄙胡族,倒也晓得那些文人礼节最是烦琐,足下威武萧洒,可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不一会,雷七指、骨思朵和彭俊三人,一起出去。彭俊本就在校场练习弓兵,雷七指被高岳正式任命为越骑校尉、掌管五百骑军后,亢奋的很,这几天日日都去校场,叫手上马队,一个个演示骑术给他看,有不敷之处,他当即指出,很有些正襟端坐为人师表的味道。
杨难敌目光清澈,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盅,竟然行规矩性的微微点头,显得非常端庄谦良。高岳看在眼中,不由对杨难敌又多了些好感,他浅笑道:“高朋远来,焚香煮茶略尽情意。不过挂画插花,高某实在摆布不来,还请不要见怪。”
“甚么感激踢人,你都听谁说的,那叫感激涕零!”高岳又好气又好笑,“我真想踢你一脚。不懂就多问问,别这么张口就来。依我看,你最好还是归去再躺着,免得等下胡言乱语,给我丢人现眼。”
杨万夫乃是杨茂搜堂弟的独子。当年杨茂搜与北方氐酋齐万年交兵,堂弟英勇战死,留下十来岁的杨万夫。杨茂搜颇重交谊,心中难过非常,今后对这个小堂侄非常优容宠溺,向来无有惩罚。见他如此,便是连常日狂傲的杨坚头,对杨万夫也是笑笑呵呵,多有照顾。
这便是氐族储君杨难敌了。高岳晓得此人乃是厥后史上闻名氐王,百折不挠刚毅沉雄,当下非常恭敬,忙降阶而下迎上前来,彬彬有礼道:“大王子贤名,高某也是久仰,本日相遇,足慰平生。”
很多人正莫名其妙时,只见一人快步从内里撞了出去,倒是当初兵败被俘的杨万夫。
杨万夫径直奔向杨难敌,人还未到近前,便已红了眼圈,哽咽起来。杨难敌也一下站起,一把拉住他,高低不断打量,并没有甚么受伤之处,心中便晓得这个小堂弟是见了本身,心中感慨委曲,才至如此。
高岳并不答他话,似笑非笑道:“骨思朵,你的伤如何了?”
高岳一点头,大声道:“请小杨将军上来。”
刚才三人正巧都在校场,接到亲兵传令,三人哪敢怠慢,叮嘱场中几句,便赶紧穿戴清算伏贴,跟着亲兵拔腿就走。路上,三人也问清楚了高岳相召究竟是何事,对于氐人主动来和谈,他们倒别致镇静的很。
“先生金玉良言,我必然记在心中。”两人边走边看,边看边谈,过的半晌,便来到了府衙以外。
正说话,内里有亲兵来大声道:“禀报将军,氐族大王子杨难敌在外求见。”
杨难敌牵着马儿踱着步,对身侧的杨轲叹道。卖力指导指路前行的陇西军卒,也不好催促他,便冷静地在杨难敌身前五步外走五步停一步的带路。
三人见礼后,骨思朵抢先不屑道:“将军,看模样我们把那些氐人打得狠了,现在接受不住,主动跑来和谈。要依我说,谈个厮鸟,韩将军都差未几快打下全部阴平了,我们再端了氐人老窝下辩城,不就结了。”
二人举步走进堂内,身后一群侍从之人,便也跟着出去。宾主分主次落座,早有几名侍女低着头小跑上来,点起香炉,不一会,堂内便有淡淡的檀香超脱,令人精力一振;又沏了茶,将一盏盏香茗恭敬地端给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