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朝用九品中正制来选官,不看官本领大小,而是看出身来源。”建康冶头大祭酒牛联社人到中年,晃着一颗秃顶,说:“庶族的孩子只无能脏活儿、累活儿,叫‘浊官’,士族朱门的孩子一边清谈,一边狎妓,叫‘清官’。”
高恩华吓了一跳,忙说道:“此等琐事不需劳烦公主,看你半边头发热焦,脸也争光,有没有烧到手?”
建康诸修在彭城以外吃了大亏,返回建康后,将事情据实上报,丹阳尹王国宝敏捷拜见当朝太傅司马道子。
“诺。”王国宝领命而去。
高恩华和司马雪出了彭城,一起赶回京口驿馆,天气半亮。
“公主不能急燥,咱现在处逆势,斗不过你皇叔父子,只能先遁藏。”高恩华暖和的安慰说:“俗话说水至柔,而至刚,不争而争,先保满身,再争将来。”
“大叔。”司马雪耻恨说:“我们不能一向逃,皇叔会以为我们惊骇他,今后还会派人来抓我,我们不能再逃下去了。”
孙恩将众长老斥逐,叫过一个年青羽士,悄声道:“速去禀报老祖,说任务已完成。”
“不了不了。”高恩华看了看天光,推让说:“贫道早约好一名道友在京口会晤,这便先走。”
“道长大叔,尝尝我煮的参汤味道如何。”司马雪笑嘻嘻的扣问?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孙恩说:“士族朱门的孩子生下来就有花不完的银子,没本领也能当‘清官’,而庶族豪门家的孩子,非论你如何尽力,平生都不会有出头之日,这是最大的不公允。”
“孩儿很想为父亲分忧,求父王赐与兵权。”司马元显道:“孩儿有了兵权,王恭和公主的事儿均不消父亲烦心。”
江湖有江湖的端方,晋室有晋室的端方,“士族身份重不重?”天师众修望着高恩华的目光中包含一丝不解,另有一丝诧异,仿佛高恩华是天外来客。
“金缕犀甲是有为宫异宝,浅显修士难破防备。”高恩华拉着司马雪的手,摸了摸金缕犀甲,安抚说:“这点伤没事,贫道是医师,渐渐保养就会好起来的。”
拂晓前,司马雪在外“啪、啪”打门,并大呼:“大叔快起来,我给你煮了碗参汤。”
“高道长所习道学,天然宅心仁厚,淡泊无争。”王恭点头道:“朝堂上一山难容二虎,安帝身边佞臣不除,最后必须兵器相见,只要清除帝前佞臣,朝野才气悠长承平。”
高恩华喝了一口,参汤中泥土咯牙,却不舍得说破,硬将参汤和泥水渐渐咽下,嘉奖道:“公主资质聪明,参汤煮得不错。”
“我要练好道法,今后谁敢伤着大叔,用五雷术炸死他。”
“我今后每天煮汤给大叔喝。”司马雪高兴笑道。
“先将皇城卫队与东府卫队归你统领,你且使出些手腕来让为父放心。”司马道子道:
司马道子一时沉呤不决:“公主何时交友这般短长的妖人,如何办呢?”
“哎呀。”司马雪一摸脸,伸手一看,一个跟头蹦出房去。
司马雪道:“传闻王廞至情至性,书法成就不逊二王,尊崇女子,府中部曲将领皆任用女子,更封女儿为贞烈将军,曾因说‘汉人重礼,晋人重情,为情而死者,必为情而生’之言而闻于世。”
司马雪抢先应道:“小女族中与建康一名官儿结有过节,师尊为了庇护我,才与赶来捕拿我的建康诸修产生打斗。”
“虽有小伤,但无大碍。”高恩华听司马雪声音透出委曲,安抚说:“公主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