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人低,李姓修士限于刘牢之帅令,不敢击杀王贞和白马,行动上顿时畏手畏脚,王贞骑在白顿时,时候不长便看明决窍,将天罗绣刀如风般砍出,虚真假实,一刀快过一刀,前刀尚未劈实,后刀又翩然劈至,一片刀山向李姓修士当头劈下。
“霹雷隆......”重甲铁骑精锐尽出,如一队队地府判官驰马冲出,手中长枪如林,如一座挪动的枪山向士族府兵们冲去。
“好马,好女娃儿。”刘牢之大声赞美,命令道:“李校尉,展校尉,下去将女娃儿和白马给本帅擒来,全要活的!”
王廞此次吴郡起兵,出于壮军威士气的需求,花巨资将三吴旧地能收买的战马,尽数采购过来,由府中部曲女兵骑乘,一起上,女兵们铠甲光鲜勇武娇媚,为王廞赢来了数不尽的喝采声。
“谨慎,绊马索。
“那名高个的女兵归我了,谁也不能和我抢。”
王贞纤腕一翻,天罗绣刀向比来的北府军一斩而去,天罗斩神式斩杀浅显兵士非常有效,刀芒一劈以后,“噗”一声,数名持盾戍守的北府军顿时枪折盾破,血肉崩溃。
“一对蠢货,伤了女娃儿,本帅要剥了你们的皮。”刘牢之一见大怒,身边将官们哈哈大笑,有功德者拢着嗓子喊道:“李教头,展教头,大帅说了,如果伤了女娃儿,要剥了你们的皮。”
三只骨狼快速从黑雾中蹿出,狼目中幽光闪闪,刚一落地,三只骨狼引颈嗥啸,声音瘆人,扑向王贞。
“啪、啪、啪、”十数条绊马索在空中上弹起,向女兵们马腿绊去,北府军将士们狼普通的盯着阵中女兵,女兵们身上的铠甲早被剥去无数次。
“姐妹们,本日拿不下刘牢之,一起命丧鬼域,随我冲!”
展姓身材高大,发须半黑半白,面上皆是沧桑之色,纵出以后,捏了法诀,伸掌“啪”的猛拍胸口,须发半白倒立,一阵黑雾由背后升起,黑雾中传出阵阵野兽的吼怒声。
“弓箭手,仰射,一个箭壶。”参将牛全大声反复何无忌将令。
王贞见铜锤与三只白骨狼从摆布向自已扑来,正待挥刀抵挡。
王贞胯下白马乃是令媛所购,由王贞从小豢养,甚通灵性,见仆人危难,嘶鸣一声奋力一跃,避开绊马索,向王府部曲女兵步队人多处跃去,汇入人流。
刘敬宣一脸黑气,狠狠瞪了刘牢之一眼,只不过刘牢之连看他一眼也没看。
“哈哈,江南的小娘们公然美。”
七八条绊索向白马绊去,王贞一惊,天罗绣刀一个环舞,将四周击来的长枪削断,一伏身,将五六条绊马索斩断,最后二条绊马索狠狠向白马绊去。
“一群江南貉子,得给他们狠狠放血。”刘牢之的战刀狠狠挥下,大喝:“传令何无忌,速射两个箭壶,重甲马队一个不留全数反击,杀!杀!杀!”
刘牢之眺目了望,只见漫山遍野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闲逛的人影和挥动的旗号,泥尘直冲半空,堕入重围的两队重甲马队已经找不到影子。
“杀。”
李姓修士铜锤沉重,挥动间不如绣刀矫捷,若非王贞需求分神空中上的绊马索,早已伤在王贞刀下。
大部分吴郡士族部曲府兵,满是迫于王廞假借安帝之命平乱的逼迫,临时从府内拼集流民和府兵顶数,本来就没人甘心替王廞舍命,现在远远见王府部曲女突入北府军阵中,全在远处看着,若刘牢之帅旗倒了就冲去建功,若北府军胜就回身逃。
刘敬宣一声不吭,拔马就走,帅旗下的众将一时面面相觑,大家尽力绷住笑,假装没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