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牛小声嘀咕,也如平常人大声喊叫普通,引得世人一阵侧目,临桌白袍羽士侧目一看,与高恩华目光触碰之时,含笑点头示礼。
“符坚当世人杰,一朝明君,可惜在几件大事上都不依王猛之计。”高恩华道:“若依了王猛的计,这数十年间前秦国便能和晋室一向承平,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半柱香后,山猪和野鸡清算洁净,火烧起来了,又过了半柱香时候,“滋、滋、”一点点山猪油滴进柴火中,火光顿时大亮,一股股肉香味在山风中满盈。
“符坚建的前秦国当年定都长安,部下有二名大将,一名叫姚苌,一名叫慕容垂,另有一名谋臣叫王猛。”阳大牛口气一顿,说:“王猛劝符坚说,姚苌和慕容垂长有反骨,你得将这两人杀了,不然迟早养虎为患。”
“天子大家想做,可不太好做,仁慈过分的符坚被杀。怕老婆还不可,会被逼吃毒饼。”,阳大牛轻声嘀咕。
“现在差蛇含草和金盏银台两种药材,金盏银台喜火食高山,需去村边田头寻觅,蛇含草喜潮湿气侯,普通在谷岰之底处发展,秦岭谷涧浩繁,本日就去秦岭寻蛇含草。”
名流风采这词儿从阳大牛嘴里问出来,高恩华和卫子怡感受有点不成思议。
卫子怡道:“小女子又不懂医,统统听道长吩啊。”
高恩华正蹲在杂木中,当真的将一株株蛇含草一一挖出来,对卫子怡的话随口对付,连头也未回一下。
“茶社有平话人讲故事的,俺带你俩去茶社听平话人讲故事吧?”
高恩华只是一笑,却不说话,卫子怡只得捧个场,便说:“阳道友何出此言?”
“高道长,高道长快来,这是不是就是蛇含草?”卫子怡向高恩华收回呼唤。
“长安城一向是咱汉人的城,现在反倒叫羌人姚氏给占了,这事全怪符坚。”阳大牛如此解释道。
高恩华笑道:“行,捡干一些的柴火来,湿柴火烟大。”
卫子怡笑道:“阳道友,我与道长只吃野鸡,山猪全归你吃。”
高恩华应呼而来,先用剑削开野山花杂木,将几株一茎七叶的草木谨慎翼翼采了出来,摘下一片叶儿,放进嘴中,咀嚼了一下,面上浮出淡淡浅笑。
阳大牛哈哈一笑道:“和你们说吧,王猛第一次见符坚时,一边抠虱自吃,一边议论大事,王猛算名流吧?在咱大晋朝,除了吃虱子,每天醉酒,敢吃丹药,会写点诗句,也能成为名流。”
“符坚不听啊,他是一个非常仁慈的天子,不喜好使这些诡计狡计,他当时要听了王猛的话,将羌人姚苌和燕人慕容垂一刀砍了,那有明天的后秦和后燕,更少了很多打来杀去的战乱......”
“阳道友。”卫子怡做个鬼脸,笑问:“这么多好玩的故事,你都从那听来的?”
“啪”,台上平话老者一拍醒堂木,声音激扬顿挫,说得恰是东晋年间“八王之乱”的旧事;
一团白光从远处山岳间,径直飞来,五名羽士御剑前来,半晌后,在半山腰一片大石上落下足来。
平话老者须发半白,一袭灰色长衫,手持折扇,吐字清楚,一腔关中口音,与天师道传功长老颇似。
数柱香后,三人已站在秦岭半山腰间一大片石块上,四周了望。
“阳道友。”卫子怡夸道:“你文武全才,博古通今啊。”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味,盈盈冲进高恩华鼻孔,高恩华扭头一看,卫子怡纤腰圆臀,青丝如墨,发间一朵红艳山花,威武妖娆,道心微微一动,生出一股炎热,赶紧将眼晴挪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