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追逐仍在持续,灵力不济的燕修被追上后,立即收回凄怆的惨叫声。
中山城中防备森然,全城燕军都在抓汉修。
驱逐嘲笑的只要燕修们的一声:“杀!”
生与死,仅仅只在一线之间。
草原上的风大了,夜色逐步迷离起来。
“白袍瘦子、”龙城卫一指桓少:“就是南修!”
一大队粗暴的黑甲马队,簇拥着一名白袍肥胖青年在燕修面前勒住马,白袍青年一双小眼乜斜着天涯苍穹,对燕修们不屑一顾。
赵长熟行一挥,一根通体青色的钢鞭在手中凝集,朝着桓少四周虚无处抽去,氛围波纹扭动,结起一堵术法监禁,将桓少四周的退路一一封死。
数只青狼妖瞳幽幽放光,极似冥界妖灵,一声长嚎,不待仆人批示,快速双腿猛一蹬地,又扑朝阳大牛,青狼铜头钢爪,刚才与燕修一战中,被燕修砍了数剑,半根狼毛也没掉。
“那好,俺走了。”阳大牛一看殷仲堪那慢条斯理的官威,不肯和殷仲堪多呆一刻,起家返回彭城,见到高恩华的留信,便仓促赶到燕都中山城。
“分红三队撤,中山城调集。”
魏修二话不说,手一起,掌中黑气闪动,一柄马杆在掌中凝集而现,索绳吼怒,如无常勾魂的幡索,朝阳大牛的脖子一勒,数只青狼一声厉嚎,蹿起家来、张牙舞爪朝阳大牛扑去。
几柱香后,落日坠入空中,一片红色的余晖在天涯残留,几只孤鹰,仍在余晖中翱翔,寻觅大漠中的猎物,苍穹间一片苦楚奥秘。
“滚蛋!”魏修一声低喝,说的竟是汉话,数只青狼一起低声长嚎,在阴暗的暮色中尤其瘆人,桓少一愣,心知要糟,果见阳大牛留步,拖着熟铜棍又转了返来。
“嘭”的轰然巨响声中,胡修诸般法器和大红马轰然撞上,大红马一声惨鸣,血肉崩溃。
赵、王两名长老各自从怀中取出一枚玄色的珠子,顶风一捏,盛乐城门前顿时黑雾环绕,一股严肃道意从黑雾中碾出,黑雾中传出一阵阵妖兽可骇的吼声。
不咸山燕修们纷繁立足旁观,时候不长,一队北魏马队快速呈现在盛乐城门前。
俄然,盛乐城方面浮起了大量光芒,如群星烁烁,汇成一片光幕奔驰而来。
“破!”桓少挥出一道太极图向黑雾狠狠撞去,“嘭”一声,罡气荡漾,黑雾飘散,黑雾中没有妖兽,魏修们一看,燕修们已然只能看到背影。
“滚你妹的,不吹牛比能死?”阳大牛脖子一梗,反讥道:“你滚蛋。”
魏修们一阵惭愧,一声不吭的跟着桓少追去。
“妃子退后,这是魏修的异妖术。”不咸山王长老三角眼一瞪,一把玄色的斩马刀在掌中蓦地幻出,与身边的燕修联成一条防地,将慕容妃掩在阵中。
“本日小爷受伤在先,绕你不死,这仇小爷记下了。”
魏修痛得心中滴血,自已数年心血,练出数只异狼,不料被阳大牛只一棍,一起被拍成齑粉,大呼一声:“我也不活了。”挥起套马索便要上前冒死。
桓少骑在顿时正单独沉醉,一片杀机凌厉袭来,灵识一动,四周已被术法监禁,没了来路,婴勺的尾羽箭已袭近咽喉数寸。
桓少曾与阳大牛前后斗了两次,深知阳大牛夙来悍勇不退,敌狂他更狂,眼下魏修异兽青狼已全数被灭,自已肩部受伤,和阳大牛死磕到底,即是找死,一把扯起魏修,向盛乐城方向逃去,远远扔下几句话。
大漠绝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荒草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