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卿见她不在挣扎,心中松了一口气,想要接过周余容怀里的沈溆,却被她窜改身子挡住了。
“你将他身上都清算安妥了,”徐墨卿想了想:“将人送回沈家吧。”
他谨慎翼翼的跟在周余容前面,肥胖薄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身板儿也不晓得那里来的力量,倔强的将分量不轻的人背在身后,踉踉跄跄的踩在尽是碎石的路上,便是不慎跌倒,也将背上的人护的极好。
“还请大夫极力而为。”徐墨卿对那大夫使了使眼色。
哪知周余容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独自往前走。
他虽为近臣,但关乎权益之事亦需慎之又慎。
毕竟是落了个两败俱伤,谁也赢不了谁。
徐墨卿心中五味杂陈。
一旁的周余容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夫,那大夫被她看的头皮发麻,顺着徐墨卿的意义道:“这位公子的伤势瞧着固然严峻,却还不至死,都是些皮外伤,未曾伤及肺腑。夫人无需忧心。”
他虽在内心奉告本身,沈溆是个已死之人,本身不该多做计算。可恰好他却节制不住本身,每多看一眼心中就多一分妒忌。
他活了那么些年,从未传闻过女子背男人的事儿,也从未见过已婚女子当着丈夫的面儿同别的男人肌肤相亲。
这两种极度的情感让本来就有些醉意的徐墨卿更加头疼。
车夫下认识的看向徐墨卿,却见他只是冷着一张脸,抿着唇不发一言。
将军应是不喜夫人如此行事,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明说吧?车夫心下暗忖,一面从马车上跳下,一面又殷勤的想要接过周余容背上的沈溆。
徐墨卿怕刺激到她,将手缩了归去,忙道:“好好好,我不动他。”
“你能治?”周余容犹疑的问道。
周余容这两日受了很多苦头,撑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听到大夫必定的回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便晕倒了。
徐墨卿举起酒盅,将酒盅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扔到了地上。
走了两三步,又折返来叮嘱道:“你亲身去,莫要被人发明了。如果夫人问起,便说是秦轩将人接走了。”
酒盅落地收回清脆的响声,徐墨卿直直的望着那四分五裂的碎片,痴痴的笑了。
如此看来,可不正像这四分五裂的酒盅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