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德见她松口忙松了一口气,成果又听得她说:“但是我一个弱女子,没有亲人依托,没有家财傍身,能走到那里去呢?”
谁知琼枝还是一副笑模样,绕着谢修德走了两圈,还不住打量:“你说的不错,孤男寡女在一处老是不好。”
谢修德自发还是挺能言的,可对着面前这个谈笑晏晏的女人时,脑筋一片空缺,甚么话也想不出来了。
“何况,方才你阿谁敬慕者骂了那么多刺耳的话,闻声的人也很多,我自认行的端坐的直,不怕这些,可他们却不明就里,万一真觉得我是如许的女人,我还能嫁出去吗?”
“我瞧你长得不差,又是个晓得文墨的,又未曾娶妻。”琼枝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嫁给你如何?”
琼枝哦了一声,又道:“话虽如此,可我最不怕的便是刻苦了。”
“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谢修德傻了眼,结结巴巴道:“不成,不成……”
他对女色之事一贯不甚热中,又晓得本身的环境,不肯意拖累好人家的女人,是以常常张家婶子过来做媒,他都是直言相拒的。
姜蘅之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连指间都变成了青白之色,她将伞面抬高,遮住大半张脸,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我……我舍不得。”琼枝泪眼昏黄的望着那青衣男人,“山中固然安闲,但是也太孤单了些。他对我好,我不想放开。”
“你看我这当真的模样,像是儿戏吗?”琼枝不悦的问道:“我无父无母,没甚么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端方,只要你肯娶,我就敢嫁。”
面前公子的笑意生生僵在脸上,他仔细心细的看着姜蘅之的脸,不放过一丝漏处,渐渐的,那张都雅的脸上垂垂浮出了绝望。
谢修德抓紧了手中的书卷,紧紧抿着薄唇,考虑一二,又当真的看向琼枝:“女人是当真的?”
本来她也不是真的要嫁,不过只是想逗逗谢修德罢了,可见到面前的谢修德涨红了的脸,却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情素。
“这是奥妙。”琼枝神奥秘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