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圣旨也该到了吧!”卫瓘持续为汝南王斟酒。
正月十六后晌,汝南王府。
一名老者将酒壶从热炉之上提了起来,为另一名老者斟了一盅,另一名老者渐渐地喝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
“此话有理,到底让谁做着朝堂说客,才气压服世人。”汝南王眉头收缩,仿佛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卫瓘晓得汝南王的话没有说完,持续诘问下去,“以王爷所见,应当如何策划。”
“贾南风毕竟是后宫妇人,朝堂之争,但靠一个年青气盛的楚王,能有甚么结果。”汝南王一脸自傲的神采。
“王爷放心,卫某定会竭尽所能,大力互助,不过,说道羊家,另有一事待解。”
“话虽如此,我们更不能掉以轻心,前次我回绝贾后联盟,此次又在朝堂之上多有获咎,想必贾南风那边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今后诸事还需更要谨慎。”
“老臣倒是有一发起。”
“恰是。”
“真是奇策!”
卫瓘点了点头,“那杨骏居功自大,目中之人,早已尽失民气,朝中翅膀多有不平,杨骏被诛杀,正合多数人之意,至于死因,无人想多加切磋。”
卫瓘持续说道,“王爷神机奇谋,未动一分一毫,只是在朝堂之上说了几句话,竟有如此结果。”
“先说那楚王,楚王此次回京,携兵权而入,有常驻都城之意,长居于此并不是甚么功德!当务之急,是要让楚王交出兵权,阔别都城,此其一。”
“以王离王?如何?”
且说昨晚那杨府之乱,卫瓘一向呆在汝南王府,虽说未参与这诛杨行动,但听风倒是必不成少的。
“只是那羊篇从不参与翅膀之争,你我如何劝说得动。”
“卫大人所指的是羊篇?”
汝南王听了卫瓘的一番话语,又堕入了沉默,神采极其当真,仿佛是在衡量利弊,卫瓘晓得王爷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虑,也就不再多言。
卫瓘点了点头。
“卫瓘定会不负王爷所托,只是,诽谤贾后与楚王一事,该如何把持。”
那汝南王从速正了正衣衿,向前堂走去,并叮嘱了卫瓘一句,“世人并不知你在此,我一人出去便罢。”
“如果贾后晓得,定会去那司天监破译,带老臣差人去司天监刺探一番。”
“臣领旨谢恩!”汝南王字字铿锵作答,双手捧过圣旨。
那寺人缓缓展开了手中的金锻布帛,字正腔圆地念叨,“大司马、汝南王司马亮体察圣道中和纯粹,晓得政理,深谋远虑,表扬王化。任命司马亮为太宰、录尚书事,入朝不必趋行,并可佩剑穿鞋上殿,增加附属十人,供应一千兵士一百骑士,与太保卫瓘分掌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