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田二氏、朝堂争辩、一些人、一些事......世子驹深思,忽而昂首望向景公,如醉方醒,道:“多谢君父,儿臣明白了。”
“他们本来就是奔着子黔而非利弊来的,你说了也没用。”
齐国东宫,世子驹调集家臣共聚东偏殿,参议要事。
昭陵之会和皋鼬之盟,晋国看似规复了对中原诸侯的带领权,然实际上倒是将晋国诸卿的怠惰、贪婪以及晋国政权的团体性无能清清楚楚展现在了天下人面前,不但如此,盟会更是直接形成了蔡国人的绝望、卫国人的痛恨和郑国人的叛心。晋国已经是徒有躯壳了,再加上南边吴国蠢蠢欲动,搅动着这本就不安的情势......我齐国争夺天下最强的机遇终究来了吗?
“兄长,我们现在只能等,一年后五年期满,那些人无话可说,子黔就能返来了。”
公子予翻开木盒,公然是一块上好的玉玦,通透饱满,暗红色的玉穗,精美的绳结与其相得益彰,回道:“兄长操心,小弟明白该如何做。”
待公子予分开,世子正妻梁氏出去,道:“五弟可有思疑?”
先与晋分裂,时隔三年又派人入齐?郑伯这是下定决计与齐缔盟了么?那这和子黔......世子驹恍然大悟,欣喜不已。景公见状,又道:“这件事鲍氏和田氏必会反对,你可知该如何做?”
景公想了想,竟然走下大殿。亲手扶起世子驹,意味声长地说:“三年前,郑国在朝大夫大叔在从昭陵返国的途中,愤然去世,导致郑国亲晋权势大减,郑伯与晋侯分裂。现现在郑伯派人入齐,驹儿,你若真想子黔早日返来,对这些事要多上点心。”
语气中的纤细差别被世子驹捕获到,对曰:“天刚亮就走了,君父仿佛对公子妍颇感兴趣,儿臣之前还觉得庚子对弈之时您会亲身和她对上一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