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子,直接脱手打人便是,但是,这纪弘却俄然展颜一笑,竟一下子将他笑愣了。
“俊王爷是来找家姐的么?”环顾一圈,纪青灵慢悠悠道:“唉!当真人多眼杂!”
色狼就是色狼,面对着男人也能犯花痴,看来纪云灵这两日没有把他喂饱。
当下心头莫名其妙闪过一个动机,都是白盈盈和纪铭潜生的,如何一个美成这般,一个却丑成那样?如果那母大虫有她的胞弟的非常之一,娶回家,也不是不成以。
“咳咳!”才清咳两声,手上一暖,一只手竟被沈明轩的狼爪握住。
简简朴单一句话,流暴露两个信息。
对上沈明轩隐在帽檐下的眼睛,纪青灵心头一寒。
哪知,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墨客个个脑袋上都长了反骨,他正纠结要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些儒士都拖出去打顿板子,平空就冒出来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奇葩。
他这声喝不是太高,却清脆动听,如同山间小溪沁民气脾,竟让厅内严峻的氛围散去很多。
话说,这美少年到底是谁啊?
沈明轩呆若木鸡。
想了想,大手一挥,沈明轩朗声道:“先生们先回后院讲课去吧,你们,且都去门口候着!”
虚情冒充都免了,看来此次的培养基后劲实足。
侍卫们尚未上前,便听那美少年冷喝道:“慢着!”
想想也是,以沈明轩以貌取人的性子,估计这两天面对纪云灵的猪脸也没甚么兴趣。唉!不幸啊不幸!
以是沈明轩昨日专门派了个小厮去纪府走了一趟。哪想,小厮返来竟说那丑女也病了。
不过是个婆子,沈明轩懒得理她,揪着纪青灵的衣袖脱口道:“你姐姐但是让你来给本王送解药的?”
沈明轩是何许人?如果母大虫乖乖地来俊王府赔罪,他倒不会思疑,恰好欲盖弥彰,这等低劣的伎俩岂能瞒得住他的眼睛?
这个五蜜斯?嗬哟!阿弥陀佛,但愿如许胆小包天的胡话能蒙住俊王爷。
管事姓廖,虽不认得纪青灵,却认得江妈妈。以是,想都没想,便从柜台中抽出两本帐本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
“咳咳!”江妈妈被口水呛到。
四目相对,沈明轩有些发楞,这双眸子如何如此清澈,就仿佛在那里见过普通?如此一个妙人儿,他若见过岂会健忘?嗯,定是因为云灵,到底是一个父亲生的,长得像也属普通。
目睹少年手中的帐本都翻看了一半,沈明轩终究回过神来:“大胆!你是何人?想死么?”
这声哼胜利地将沈明轩心头燃起的小火苗变成了熊熊大火,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大手一抬:“来人!将这二人押下去乱棍打死!”
最后还是纪云灵提示他,说这病来得蹊跷,也许和奸滑奸刁的纪青灵有关。
军令如山,侍卫们们毫无疑义地出去了,儒生们虽惦记旧主,但事关五蜜斯的名誉,也都自发退下,除了江妈妈,连廖管事也悄悄退到了门外。
唔!看不出来,短折妈还挺有人脉。瞧这些风骨奇佳的世外高人们,个个都边幅不凡,当年大抵很多都暗恋短折妈吧?
一时候,竟无人对俊王爷的号令做出反应。
看都不看沈明轩一眼,纪青灵若无其事地走到柜台前自寻了把椅子坐下,对须发皆白的管事和颜悦色道:“劳烦将这两个月的账目取来我看一下。”
纪青灵勾唇一笑:“王爷的话我听不懂!”
脸上身上痒痛难耐,沈明轩便命人将统统的教书先生都揪出来训话以泄私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