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风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平,但纪青灵还是敏感地发觉到他的不忍。
以是,那人用匕首,在她……身上……割了一道长约两寸半的暗语。
不晓得本身是如何把这段话说完的,纪青灵有一种即将堵塞的感受。
风少的身子一僵,猛地转头看她。
前面的话纪青灵没有说完,她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拂晓前最浓烈的墨色染黑了他的红衣,让他矗立冷僻的背影多出几分料峭和孤傲。
并且,她也感觉有点不成思议。
风少还在门口等她,闻声她出来,没有回身,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瞻仰头顶苍穹。
将火折子插在停尸床头,纪青灵不再游移。
“其他处所?”风少扭头看她。
她那么眷恋人间,那么神驰人生。
眼睛一点点睁大,越睁越大,眸中的气愤和心疼如同惊涛骇浪,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纪青灵的眼角滚落……
只可惜,已经没了焦距。
或许她没想过报仇,或许她只是想让事情本相明白。
这个女孩还那么小,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应当方才上小学,如何能够会有人对她?
但是,却不得不在生命如同花儿般绽放的年纪,被人剥夺走最贵重的东西。
暗语之前仿佛用过药,内部有点结痂,内部却没有愈合。
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这无疑是她碰到过的,最令人发指的案子。
可最后时候,你为甚么放弃那只兔子?
她几近能想像出女孩最后时候的绝望。
纪青灵的声音干巴巴的,神采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