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丹格格笑道:“说你没文明你还不平气,他固然是大墨客却与别的墨客完整分歧,因为他是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风骚才子唐伯虎,这八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全都是他的老婆,要不是他的老婆们整天在一起搓麻将,收回动听动听的声音,唐伯虎又如何能写出那么多好诗来呢?”
高挑素净的冷美人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丹丹,你再如许混闹不守端方,今后我们就真的没体例在一起打牌了。”
四周的墙壁早被环绕的烟雾薰得又黄又黑,地板到处可见乱丢的塑料壳、烟头和发霉的果皮等渣滓,而围在棋牌桌前的男男女女们倒是免疫力实足,男人们肆无顾忌地抽烟漫骂,女人们也在放开嗓门大笑闲谈,估计在他们眼里,这里比风景美好的花圃还更有吸引力很多。
身材性感的女子这时已停止大笑,把刚才下移几寸的抹胸向上提了提,重新束缚将近跳脱欲出的明白兔,瞟了翦春雷一眼后,对丹丹笑道:“每次你早退都有来由,明天你的来由是甚么,是不是跟这个小帅哥约会去了,既然把人家都带来了,如何不给我们先容先容。”
陆丹丹笑道:“那当然,不过最首要的还是要看在你身边打麻将的是甚么人,不信等下你陪我们四大美女打几圈麻将后,就会感受本身比之前聪明多了。”
第三个女子年纪在四十岁出头,边幅看起来倒也不算丑,不过脑袋老是抬得高高的,仿佛两只眼睛长在头顶上,全部身躯粗得像个装得下几百斤葡萄酒的木桶,低胸上衣暴露她胸前的皮肤黑得就像方才从煤堆里钻出一样,很让人思疑她是不是刚从非洲旅游返来,被撒哈拉戈壁上空的太阳当烤肉一样晒过,最令人好笑的是,她的脸上恰好还抹着厚厚的白底和鲜红的唇膏,雅室里不算闷热的氛围都能从她额上挤出一滴滴汗珠,从她脸上飞流直下她的前胸,让她看起来又像一头方才从植物园里逃出来的斑马。
翦春雷见他身穿一身时装,放着中间八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不看,竟然只顾着一边喝酒,一边赏识桃花,神情举止当真是疏放癲狂,却一时想不起这小我是谁,只得摇了点头道:“不晓得。”
陆丹丹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道:“你看不到上面他写的诗吗——‘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连他是谁你都不晓得吗?真是太没文明,太没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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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丹一屁股坐在为她预留的空位上,用心用手在额头上抹了又抹,娇喘吁吁道:“哎哟,一起跑来,可把我给累坏了,几位姐姐是坐飞机来的吗,如何那么快就到了?”
陆丹丹甜甜一笑,先是指着阿谁黑似煤灰的胖女人,向翦春雷先容道:“这位是柳姐,外号叫‘六指魔女’,传说她摸牌时能够用你看不见的第六根手指肆意挑牌,并且常常能挑到局中最爆的牌,就算偶然运气不好连输几十圈后也能一次就来个大翻盘。”然后又指了指翦春雷向她们道,“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外号叫‘小土蒜’,固然人长得很土,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在人物画的两旁还刻着如许一副春联:小将大将不如麻将,南湖西湖最美我胡。
翦春雷从速迈开大步,抢先上了二楼的楼梯口,感受这里的氛围好了很多,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翦春雷亦步亦趋地跟着陆丹丹走进棋牌室,第一眼就看到大厅正墙上贴着“制止打赌”四个夺目标大字,还被劈面扑来的一股刺鼻的怪味呛得有些难以呼吸,环顾四周后才发明,本觉得应当是高雅人士集会的棋牌室,内里的环境竟然比内里车水马龙的街头还要浑浊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