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沈小题正在冒死地追车,看到兵戈的一顷刻,她终究停下来,一下跌坐在沙地上。
她再次跳下车,绕到车后,翻开后备箱,筹算拿点水出来给兵戈物理降温。没想到,就在她方才关上后备箱的时候,车身俄然颤栗了一下,然后不受节制地朝前溜去。
刺耳的喇叭声如丧钟,响彻在空旷无人的罗布泊上。
兵戈平躺下来,说:“照你这个速率,要走一个月……”
车持续往前开,兵戈并不专注,他很迷恋地回想着梦里小题的声音,那么清楚,那么实在,就像在耳边……
沈小题把车渐渐停下来,然后下了车,爬到后座上,摸了摸兵戈的额头,他满脸通红,体温烫手。沈小题把手缩返来,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归去。
沈小题正在驾车,她神经紧绷,双手水淋淋的,都是汗。她闻声兵戈在后座上嘀咕了一句:“唧唧复唧唧……”
沈小题跳下车,翻开后备箱找到抢救包,只剩下两粒退烧药了,沈小题把药拿到车上,递到了兵戈的嘴边。
这惊险的几秒钟耗光了他满身的力量,他下了车,渐渐坐在沙地上,感到非常怠倦。
他风俗地摸了下脖子,那边一向戴着个坠饰,现在却空空的,连着一起空空的,另有他的心脏。
她把眼睛再次转向兵戈,眼泪就渗了出来。
对了,他们去哪儿了?
过了好半天,沈小题才渐渐站起来,走近了兵戈。
兵戈倦怠地合上了眼睛。
兵戈看着火线,脸上暴露一丝绝望。
这句话就像一个咒语,让沈小题颤抖了一下。她尽力节制着方向盘,悄悄从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的兵戈。兵戈躺在后座上,紧闭双眼,还在昏睡。
兵戈抬开端看了看她:“忘拉手刹了?”
方向盘正中是喇叭。
沈小题的脑袋出了一层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