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停下来。
第4节:戈壁上是塞壬
钟离彩说:“我先说吧。小时候,我读过很多童话,贝洛的,安徒生的,博蒙夫人的,卡罗尔的,格林兄弟的,麦克唐纳的……我常常胡想学会兽言鸟语,那样便能够和植物对话了。我常常揣摩,和植物对话,必须有个媒介,这个媒介是谁呢?在这个天下上,只要一种植物会说人话,那就是鹦鹉,但是它的大脑和舌头并没有干系,它只是学舌罢了。我就想,它的大脑和舌头之间只要1厘米的间隔,如果有一天把它的大脑和舌头挂中计,人类和植物两个隔断的天下就一下打通了……”
骚叔说:“放心吧,向来都是叔勾女人的魂儿。”
夏邦邦说:“小题,端庄点儿!它会学人说话是只鸟,它本身会说话就是个妖了!”
骚叔说:“为甚么这么说?”
夏邦邦说:“它说甚么?地下有人――我想到了延长城。”
统统人都阔别了小帐篷,那只鹦鹉的眼神仍然怔怔的,仿佛在看着甚么,又仿佛甚么都没有看。
骚叔说:“她越神叨叨,我越要靠近她。叔从小就有个风俗,碰到甚么解释不了的东西,我毫不会躲开,我必然会步步紧逼,直到看清这个东西是甚么,不然,它会压在我的内心,变成解不开的疙瘩。这是男人的风格。”
兵戈说:“它刚才也是说――我会!”
兵戈说:“万夫长,你这是捧夏队长呢还是损夏队长呢?”
鹦鹉止口不语了。
鹦鹉眨眨眼睛,又怪声怪气地说:“过楼兰,过楼兰,过楼兰。”
谷未素说:“它跑了如何办?”
兵戈说:“遵循你的说法,那是谁给它挂的钩呢?”
大师相互看了看,最后分歧盯住了那只鹦鹉。
夏邦邦猛地回过甚:“谁说的?”
夏邦邦松了口气:“鹦鹉没成心识,不会思虑,它们说话只是一种前提反射,一种机器仿照,在科学上叫效鸣……钟离,饭好了吗?”
就在大师要散去的时候,俄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地下有人。”
夏邦邦说:“你感觉它会跑吗?”
兵戈说:“当时你不是建议不带着它吗?”
它连续说了三句――过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