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药铺包好的药,到了府里俄然多出一味……这一味药的来源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姑洗侧身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悄悄为许氏捏着腿。
“你我之间,主仆多年,有话但说无妨。”
许氏有些无法,所谓局势,不过是本身不再管家,姑洗长年帮本身整肃家务,现在又出了捧墨的事,再持续呆在府里,确切不太合适。
风痹之症,多是上了年龄的人才会得,云府主子们上年纪的只许氏一人罢了。
赵妈妈垂目不语,许氏睁眼看看她,“罢了,你亲身将这事儿跟姑洗说了,让她过来。”
“虽说徒弟领进门,修行看小我,但这徒弟也需得力才是。若您有精力,七娘子跟着您耳濡目染,必是极安妥的。只是您现在万不成过于劳累,要悉心保养才是。”姑洗劝道。
许氏看着姑洗,一时感慨万千,“我真是舍不得你走,你如果走了,我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她不天然地清清嗓子,“克日身子是有些不大利落。”
两人施了礼,赵妈妈垂手站在许氏中间,许氏朝姑洗招招手。
赵妈妈领命退下,又过半柱香的时候,领着一个高挑的仆妇走了出去。
许氏听到此,大喜过望,鼓掌赞道:“你说的极是!虽说生老二的气,这些年我在内宅忙里忙外,还不都是为他!现在放开手,倒是要看看他会如何办!”
经外院采买的,都是主子用的药,张妈妈因为护主的原因,才被特别照看。
姑洗闻言眼里出现泪光,指着一旁站立的赵妈妈说:“这不是另有蓉儿么!蓉儿话虽少,但内心比我还明白,做事又极稳妥,有她在您身边,我也放心。小娘子们都是有主张的,您只是不风俗和小辈们相处,多和她们说说话,也让她们多学学您的处世之道,对儿孙来讲,岂不是天大的福分。”
“二老爷的心机……我们做下人的可猜不透,虽说他之前也宠着七娘子,可若不是此番大难,还真不晓得竟是看得如此重呢!今时分歧昔日,体贴则乱,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是放宽解。”姑洗见许氏展颜,也笑着说道。
“本日的事,你可晓得了?”许氏问。
见许氏掀起眼皮看她,她利落一笑,“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是听主子的叮咛办事,有甚么照顾不照顾的。之前都说七娘子目下无尘,此次大病初愈,情面油滑上,倒是通透很多。现在沁芳园……外务层次清楚,下人们各司其职,对七娘子恭敬庄严……娘子逢人奖饰是我教的好,可您是晓得的,御下这事儿……可不是一两天就能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