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欲追上再与她实际,周明煦快步上前将她拉住。
“我不想与大房牵涉,若如此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可平静。”云初想了想,还是应当向宫芷交代清楚。固然她内心非常明白,那人是有备而来,毫不会等闲放弃。
“云无尘,那是我表哥!你如何这么不给面子!”云萱跺顿脚,气呼呼地诘责。
“听闻竹园当中住着朱紫,这少年莫不是朱紫的侍卫?”宫芷可贵有些猎奇地问。
他的周身披收回的,与生俱来的威压,让少年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云无尘是谁?”云初问。
宫芷赞叹地看着云初,“娘子,您之前您可从不会跟奴婢讲这些!娘子就是娘子,一样四门不出,晓得可真多!”
这园子,委实过分“洁净”。即便是寺院中,影影绰绰还能看到个把幽灵,而自从进了竹园,云初当真回想,这么长时候,竟然连个白影都没见到!
……
“表哥!你看她!”云萱烦恼地跺顿脚。
闭上眼睛,一股清甜的竹香缥缈而来,竹叶沙沙,似有人在耳边低声吟唱,令人尘虑尽涤,俗念顿消。
一个十七八岁的玄衣男人正倚在亭中看书。
直到此时,云初才发明有些不当。
云初将她的语气学了十成十,盯着她的双眼,目露凶光,一步一步,步步紧逼地说完,不管云萱和周明煦的神采有多出色,头也不回,朝竹林深处走去。
刚转过竹林的拐角,忽见面子清秀的一个玄衣少年,站在路边朝她们招手,云初的心怦怦直跳,故作平静地朝他走去。
“谁是你表哥?”
“即便他是你表哥,又不是我表哥,你凭甚么必然让我陪他说话?我是你嫡姐还是嫡妹?”
云初内心实在叹服,如此蛮不讲理、理直气壮的指责,周氏对原主的捧杀打算,貌似夹带了黑货呐!
云萱火冒三丈地跑进竹园,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云初面前,因用力过猛,脸颊通红,气喘吁吁。
周明煦秀雅的身姿映入视线,他脸上带着得体的浅笑,如东风拂面。
“这园子,有些诡异,我们还是从速找路归去吧!”云初抓起宫芷的胳膊,缓慢朝阳光充沛的处所跑去。
“我何时见过你和你表哥?”
此时现在,她再瞧着这幽深的竹林,似藏着某种莫可名状的东西,没出处的,竟将她惊出一身盗汗。
云初误入竹园的好表情,全被那对表兄妹粉碎殆尽,大步转过蜿蜒的巷子,直到再听不到二人的声音,才缓缓而行。
“娘子好雅兴。”熟谙的男声传来,云初缓缓展开双眼。
“我的丫环又不是贩子的三姑六婆,怎会晓得你和谁一起来的?”
轻风吹过竹海,掀起阵阵竹浪,男人微哑的声音,被沙沙的竹叶声袒护,没有留下一丝陈迹。
云初停下脚步,迷惑地看着她。
“表妹,本来是我冒昧了,初mm大病初愈,你莫要与她置气才是。”周明煦朝劝道。
待二人走近,少年恭谨地朝她们拱手见礼,“两位请随我来,竹园以内有五行之阵,很轻易迷路。”
云初苦衷重重地走着,宫芷想提示走错了路,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没有吭声。
“云无尘!你给我站住!”一声娇喝从矮墙别传来,云初充耳不闻,径直走着。
过了好久,他喃喃出声,“声音怎地如此熟谙……”
“……即便没有见过,那日你出城门时,不是瞥见我与表哥站在一起吗?何况,你的丫环没奉告过你,我是和谁一起来的吗?”云萱一口气说完,下巴微抬,如同一只傲岸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