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东西上面，阴气不小。”容羽遥遥看了一眼，冷冷说道。
因她对鬼神之事一贯畏敬，只是在庵外等候，并没有出来过，也就未曾见过面前这个游僧。
净善闻言，面上很有些惊奇，想不到面前这个小娘子，春秋不大，晓得很多。
需求在为情而死的女子尸体上，取下一些东西，溶进佛牌的质料当中，方能制成女灵佛牌。
既是和尚，超度的法门那么多，又怎会被亡魂所扰？
那些佛牌个个不过玉佩大小，材质似玉非玉，内里镶着金边。质地算不上好，做工也不如何精彩，上面粗糙地雕着男女双修的佛像，看上去有几分诡异。
且不说云初双眼能见到鬼，单论上一世她在掩梅庵三年，佛法佛典也看过很多，是以这和尚话中的马脚，在她眼里底子无所遁形。
云初冷眼看着，气定神闲站立的净善，心中升腾起熊熊肝火。
世人听了云初这话，固然非常有事理，却也没甚么特别的感受。
云初心中嘲笑不止。
“哦？敢问法师师从何人？云某鄙人，之前见过佛牌的记录，源于一个小国，有些邪僧用女子的发肤熬成尸油，做出一些法器，以此勾引善信，但是此物？”云初柔声说道，内容倒是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此，云初冷冷一笑，先走到容羽身边，低语几句，见容羽点头应允，又走到净善面前问道：“敢问大师一介削发之人，超度的经文也甚是熟稔才是，有何亡魂能在大师身侧盘桓？”
周明煦芝兰玉树地站在那边，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柔声说道：“大师但说无妨。”
话音刚落，堂中一片唏嘘声。
女灵佛牌的制作体例，拜上一世周雅静所赐，她也略知一二。
云初悲悯地看着游僧的身后，那些描述板滞的女子们。
云初撇撇嘴，这佛牌比起上一世周雅静请的那尊，做工差远了。
上一世，怀凌城的高门贵妇当中，风行供奉女灵佛牌，传闻如果供奉恰当，可保伉俪恩爱、情义绵绵。
小黄氏曾为她请过一尊孺子的，求子。被她命人远远的找处所埋了，厥后被小黄氏得知，为此还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毕竟现在是在会商射覆的胜负，而不是论佛法呀！
自来为情而死的女子，入不得祖坟。如果受宠点的，或许在田间有方寸之地可做宅兆。如果贫家子，恐怕只能丢在乱葬岗了！
游僧听到云初的话，涓滴不为所动，笑呵呵地说：“贫僧不懂女施主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