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那伤口的时候,便会想到那根曾经的刺,难以放心。
那丫头倒是不怕,嘴角被打得开裂,有血沿着嘴角流下来,却还是道:“那就打死我啊,归正奴婢说与不说都是要死的。那还不如不说,我将这奥妙带到地府去,让你们谁都不晓得,让夫人腹中的孩子是谁害死的,你们都不晓得。总有你们悔怨的时候。”
这天下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只要查下去,总能查出个成果的。
但谁又是谁,她当真没细心瞧过。
王氏靠在裴无涯的怀中,也是满脸错愕。
裴舒面色冷若寒霜,看了一眼绿竹:“绿竹,兰慧是我身边的人吗?”
几个小丫头瞧着从内里走出去的仆人,一个个都被吓得花容失容。
裴无涯冷冷地盯着她:“认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胆量,你暗害主子,还企图饶你一命?你的确是痴人说梦。”
一时候,全部屋中叽叽喳喳吵成了一团,裴舒目光倒是从一个丫头身上闪过。
跪着向前爬了两步,猛地叩拜着:“奴婢认错,奴婢认错了。还请老爷和夫人饶了我一命。”
裴无涯大手一挥,指着那跪着的下人:“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她一个下人敢这般摘指了你堂堂蜜斯?并且还能够明白地说出你身边阿谁奴婢的名字?这此中必定是有题目的,不然如何会不提旁人,恰好提了你呢?”
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狠戾:“好!好!好!我裴无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啊。不但敢毒害嫡母,乃至连父亲的话也敢顶撞。如果再过些光阴,只怕这个裴家,要由你裴舒掌家了吧。”
即便她与裴无涯之间没法变成平常家庭的那种父与女。
但现在,她倒是看明白了。畴昔的错偶然候就是一根刺,即便刺已经被肃除了,但那伤口还是留下了。
裴无涯一时被裴舒说得有些哑然,但很快,本身身为家主被质疑的屈辱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心中倒是对劲得很,她前面一向策划了那么多步,为的就是现在的这一步。
“嬷嬷,饶了我吧。饶了我们吧。”
“父亲,莫非连你心中也已经悄悄感觉,此事与我有关吗?这个丫头说甚么,您就信甚么。乃至都没有细心地调查过,也没有问过女儿的意义。你就认定了这件事情是女儿所为?”
只是……裴舒如何瞧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为甚么不惊骇?莫非她另有背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