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砚似是被极其大的震惊，一行清泪缓缓的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边流了下来，模样刚毅又悲惨。
绿竹看着灵堂，全部灵堂当中白成一片，透着说不出的一股阴冷之气。那点着的火烛都没法给人涓滴暖和的感受。
裴无涯的面上也浮起了几分不忍之色，对王氏，他固然没有爱意。但是这十数年的相处下来，即便是养一条狗都有豪情了，更何况是说人了。
提到此处，裴无涯才细心的考虑起了王氏去寺庙的那一桩事情。
绿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小声的切近裴舒，道：“侧妃，那菀嫔不会真的被王氏的幽灵给上了身吧？奴婢感觉这阴沉森的，瞧着有些吓人。”
更何况这是产生在王氏的丧事上，现在那装着王氏骸骨的棺椁还放在大堂当中呢。
菀嫔摇着头，似是惊魂不决，忽的在世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去，赤着脚在地上跑动着。
巫蛊妖邪之说，历朝历代都是不能够拿到明面上说的东西。
跟着来的世人，面色都有些凄凄。恐怕会感染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
但那一日的定宁公主的诗会，裴锦便是不见踪迹。
只是……她上了裴舒的身子以后，裴舒的神魂便从未再呈现过。而菀嫔方才，说是被王氏上了身，却还能时而复苏的遵循“菀嫔”的认识来发言。
背对着世人，跪坐在那蒲团之上，身子时不时的向前倾倒一下，又是重新拉返来。
裴舒便晓得，这类事情绝无能够。
裴无涯有几分动容的想要向前走，好似想要从菀嫔的身大将王氏的魂给看的清楚明白。
裴今砚皱着眉头，向着菀嫔喊出了王氏的名字。本来向前一倒一倒的身形愣住了。
口中一边喊着甚么，一边冲出了百福院，向着前厅奔了出去。
菀嫔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了站在人群中的裴舒：“老爷，是她！是裴舒害的。”
看向裴无涯：“父亲，那是母亲给二mm获得乳名。二mm感觉那名字老练，以是只要在二mm三岁之前叫过几次。母亲从未与旁的人提及过，但是姨母如何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