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涯向着屋内的几人摆了摆手:“罢了,闹腾一夜了。你们先下去歇息吧,我想在这里,再看看你们的母亲。”
隋仪景做得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本来如此,本督公倒是没有想到这些。舒侧妃可真是见多识广啊。”
明显他才是男人,可在曲晏芜的面前,他却感觉本身才是被曲晏芜庇护的那一个。
“倒也没甚么,只是在考虑彻夜这件事情当真与他有关吗?”
裴舒:“父亲何需与我叫得这般生分……”
若裴今砚当真要用“鬼上身”来闹一出动静,最起码也要请一些羽士来,好好的将场面摆起来才是,不然本日的这一出的确过分粗陋。
思路略微一动,便是想到了那张纸条。本日的这一出闹剧,她固然有别的的手腕应对,但都不如这张纸条上所写的菀嫔的秘辛来的便利。
裴舒了然,本日菀嫔的话,毕竟还是在裴无涯的心中扎下了一根刺。
裴舒想了想,却也想不明白,毕竟现在手上把握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裴舒缓缓地举起了三根手指,做的是发誓之姿。
隋仪景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冷视世人的分开了。
裴无涯的神采松垮了下来,固然王氏的死的确让她起疑了。但裴舒竟然直接拿本身的命来赌咒,那看来当真是没做的。
第二日,裴府的王氏丧事仍然是在停止着。因着裴舒和裴雪贞现在的身份,一些与裴府有关的无关的,也都是纷繁前来祭拜上香。
忽地,转过甚看向了身后的裴舒。
无人敢说一句,毕竟那人是隋仪景。
那独属于寺人的锋利而又扭曲的嗓音,在现在幽幽的灵堂当中,愈发让人感觉瘆得慌。
裴无涯天然不明白裴舒这话里有话的一番谈吐,只当裴舒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裴今砚笑着,但眼底更深处却翻滚着浓烈的恨意和不见底的愤怒。
就算她证了然那不过是菀嫔的装神弄鬼,但思疑一旦种下,便没有那么轻易抹去。
裴无涯一拂袖直接分开。裴舒倒是看着裴无涯的背影有几分失神。
裴无涯:“王氏……和锦丫头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干系。我想听实话。”
“任凭千岁爷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