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半闲站在院中纵身一侧,笑看了裴风一眼,然后也不睬他,持续抬头豪饮。
“屁话,喝过酒的人都晓得这是高粱酒,我问你内里泡的是甚么。”萧半闲笑骂了一声,语气中颇具洋洋得意的意义。
裴风二话不,指着酒坛道。他也是一个好酒之人,但因练武的原因,平常不喝,重生今后,更是没如何碰过酒,可因为方才饮了三杯烈酒,酒劲儿有些上来了,埋没在心底的豪气,便也不再粉饰了。
把萧半闲手中的酒坛子击得酒水震惊,这看似简朴,实则困难之极。
看过水浒的人都晓得,花和尚鲁智深是个猛人,特别醉酒打人的一幕,更是生猛。
“请开封。”
萧半闲畅怀一笑,直接将这酒坛的泥封翻开了,使得酒坛上微湿的泥土掉在了桌面上,溅到了菜盘子里,不过泥封下的酒香立即让人疏忽了这一幕,酒香中掺杂着浓厚的药味,飘散满屋。
“嘿!”
同时,他左足下蹲,右足成垫步,像是一个实足的醉汉鄙人台阶,双手也是左托一下,右托一下,与腰同业,似在把握满身的均衡。
这话一落,裴风便如古时候的糙汉喝酒,把酒坛按在嘴前,“咕咚咕咚”,直接仰脸豪饮了起来。
“还我酒来!”
萧半闲见状,眼睛一瞪,没等裴风喝过十口,便将酒坛抢了过来,“咕咚咕咚”,直接就伸开大口往喉咙里灌,使得很多药酒都顺着脖子洒到了胸前,喝酒的模样比裴风还要糙。
堂屋门口,萧翎正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萧半闲用铁板桥的架子鄙人面固然看似稳如泰山,但裴风却如发疯的黑瞎子一样,已经用重拳把萧半闲另一只手上的酒坛子,打的酒水向上震惊。
接着,萧翎看裴风持续用醉拳在掠取萧半闲手里的酒坛,聚精会神,目睹他或砸、或扑、或撩、或钻、或攒,如怪鸟搜云,如青龙抢珠,如黑熊击鹰,如铁牛撞球,招式连环,精美迅猛,如果萧半闲再不反击,怕是有抵挡不住之势。
哪知萧半闲腰身一转,分开了饭桌旁,也躲过了裴风的抢酒之势,然后向门外大步跨去,并转头大笑道:“想喝酒?来与我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