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早晨我都抱着秦公子不肯放手,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仿佛恐怕他俄然消逝。
秦公子算是高朋,这出去的办事员估计起码得是工头,当然不会不晓得许老爷子的爱好。但是场子里的端方,这类初级的包房里,客人点名要的东西,只要市道上有,哪怕是再奇怪也得满足要求,不然就算是极大的不敬。这类事情本来就是许家勒迫了秦公子,当然不好为这么一点小事损了自家的面。
我龇牙咧嘴地伸了伸胳膊:“没……没事,胳膊麻了……”
我听明白了,本来许素菲千方百计想和秦公子复婚,许老爷子也在后边大力支撑,不但仅只是她旧情难忘,更是许家的好处地点。许老爷子养下的外室太多,并且都有后代,固然现在看着情势一片大好,可一旦他放手西去,许家必定要引发身产的纷争。许素菲固然是名正言顺的许夫人所出,可她是个女人,一定能争得过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到时候许家的家业四分五裂,恐怕再难保持本日的风景。
老爷子如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仿佛猜到秦公子要说甚么了,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语气降落:“秦奕,你别忘了,像她如许的小模特,Echo有好几十,Caesar想必也很多。就算是捧红了,十个叶兰心才气挣多少钱?”
我和秦公子在包厢里挤眉弄眼地咀嚼着新奇的榴莲,好整以暇地等了约莫非常钟,许老爷子才姗姗来迟。
我俄然有些害臊,拿被子掩了面孔,“谁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