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嫌弃,接过来,渐渐地解开腰带,背对着我,脱光……然后直接披上了我的浴袍。
他瞟了我一眼,没说甚么,走出了浴室。我跟在他前面,只见他大模大样地往床上一趟,毫不客气地叮咛我:“去拿盆接点水,帮我擦个澡。”
我撇撇嘴,“你管我,现在我是仆人,你借居在我家。”
我一时慌了手脚,赶紧推秦公子,指了指衣柜,“快快快,你先躲出来……”
可他身上的半条裤子也脏兮兮的不像样,他这类有洁癖的人,总不能让他就如许穿戴了。我纠结了半天,最后找了一件相称宽松的浴袍扔给他:“那……只能穿这个了……”
“无妨,满是暴露伤口,不消突破感冒。”他顿了顿,“你是想让统统人都晓得我在你这里么。”
坦诚,说得简朴,但是要如何坦诚?莫非我能奉告他,现在我寝室里正躺着一名受伤的美女……不,很能够是裸男。
我顿时蒙圈。
周启文已经在客堂里等着了,我恐怕开门出来的刹时让他瞥见寝室里的非常,敏捷关上了门,然后挤出一个笑容:“启文,你如何来了?”
周启文看着我,我有些难堪,索Xing站起来筹办往厨房走,“我……我去拿生果。明天保母买的葡萄很甜,我特地留了些。”
以是这事,我感觉我不奉告他,比奉告他要轻易接管很多。
他仿佛有些猜疑,也顺着我的目光往寝室看了一眼,我当即警戒,收回目光,“阿谁……我给你烹茶。”
我只好闭上嘴巴。他现在的着装相称好笑,赤着上身,裤子只剩一条裤腿,还被我剪得跟狗啃的似的。我向来没有见过如许狼狈的秦公子,但是他现在伤成如许,我又笑不出来。
等他把浴袍的腰带系好,我才抬开端来,仍然是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现在的模样真是太奇特太逼真了,我估计他一辈子也不想让别人瞥见他此时现在的模样。他身上穿戴我的一件印着HelloKitty的粉红色浴袍,有点修身,暴露一片胸膛,另有――胸前的纱布胡蝶结。
浴室里有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