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身材并不高,但是也比十二岁的我要高出将近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们两个大笑,说就这么高的两个小娃娃,也要来当叶老迈的小弟,当我们家是收褴褛的么,甚么都要?哟,还背着个书包,这么晚了还不滚回家,别等着教员明天叫家长啊哈哈哈哈……
刘天诚不放心,躲在我背后怯生生地问,那能每天吃上猪头肉么?
刘天诚吓得躲到我身后,我现在是他大哥,我不能怂。以是我壮着胆量走上去,问他叶老迈还收不收小弟。
但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叶老虎,传闻叶老虎也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见着的。但是我们见着了一个叫乌鸦的,传闻他是叶老虎部下的小弟,也很短长。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的背心,暴露胳膊和肩膀上一片纹身,看起来特别威风。
乌鸦说,当然算。
我问,投名状是甚么?
我想了想,仿佛是这么回事。乌鸦他们必然是骗我们的,欺负我们年纪小。
看来这插手归义帮的事情,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成的。
我闻声刘天诚在背后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捅了捅我,说,那我们就走吧,去找投名状。
我俩达成分歧,等着阿谁醉鬼走近了,俄然就从树的暗影前面冲出来,使出吃Nai的劲儿,一刀砍在阿谁醉鬼的背上。
十二岁的我,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十二岁的我,背着我的菜刀,义无反顾地从芭比士多走了出去,为了猪头肉和红烧肉香辣鸡啤酒鸭水煮鱼,开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很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我感觉好笑,同时又感觉哀思。
我和刘天诚从芭比士多出来,乘着夜色,去找我们的“投名状”。当时候年纪小,内心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是非观,一心只想着投名状的事,底子健忘了去考虑本身伤害到一个无辜的人是否精确。
我把菜刀拿出来今后,随即拿出了剩下的最后一个馒头,然后把馒头放到桌子上,一刀切开,递给刘天诚一半,本身三下两天吃掉了另一半。
先是一行五六小我有说有笑地走过来,我没敢出去。他们人太多,我俩估计只要挨揍的份了。
乌鸦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然后走近了几步,拿起我的菜刀看了一会儿,说,叶老迈应当是不收小弟了,我倒是能够收。不过,你得拿个投名状来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