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这么一想,反而感觉秦宜宁将事情闹大,将妾室发卖了也没甚么错了。她作为老太君,必然是要分得清主次的。秦槐远对那四个妾室本就不热中,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这么一看,他只要一妻一妾也是充足的。
秦嬷嬷的话音慢条斯理,又是一心为了老太君,老太君天然是肯听的。
对啊!她如何早就没想到!
老太君点了点头,对秦宜宁道:“看在你曹姨娘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你且说说,这园子里是如何一回事!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发卖这些姨娘了!?”
老太君锋利的目光瞪向秦宜宁,戴着金镶翡翠戒指的手指导着秦宜宁的鼻子,“你就是不说我也要找你呢,你个乱家的野蹄子,还不给我跪下!”
二夫人和三太太见老太君如此,也不好多说甚么。
老太君虽气秦宜宁如此霸道,但此时也感觉或许这恰是秦槐远公开里授意的?
老太君见秦宜宁神采慎重,便跟着她去了一旁。
秦慧宁也非常惊奇,不明白明显本身都认了曹雨晴做义母,她为甚么还要帮着秦宜宁!
她们虽看不惯老太君那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奉承嘴脸,可二房、三房向来也都是与长房别苗头的。特别是二房,三老爷是庶出,老太君不疼,却要依仗着三房的银子钱,对三太太还算爱好。可二房呢?嫡次子莫非就要比嫡宗子低到多少去?
“老太君息怒。”
秦宜宁浑不在乎,刚要服从下跪,却被一只要力的手搀住了手臂。
二夫人和三太太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有兴味的光芒闪过。
至此,老太君的重视力已被转移,肝火算是消了大半。
但是秦槐远的内宅里除了嫡妻以外,若再有与曹氏平起平坐的妾室在,那不就是让曹氏不快么!
倒是秦嬷嬷上前来搀扶住老太君的手臂,温声劝道:“老太君不急,我们披好了披风,穿暖一些再出去,老太君是有了春秋的人了,万一被风吹了,感冒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太君沉着脸:“我倒是想安好,可你底子不让我费心,我又如何能安好?孙氏,你这又是闹甚么?还没出正月,你就敢给我闹出如许的事!皇上夙来以仁治国,我们大燕朝但是没有哪个簪缨望族家里会出打杀奴婢的事,你要作,也给我轻点作!”
“老太君,婢妾逾矩了,这天寒地冻的,四蜜斯女儿家,怎禁得起在这冰冷的石头地高低跪,万一作了病根,老爷定要心疼的。”
一旁的秦慧宁禁不住愉悦的弯起了嘴角,现在看看是谁先被清算!
秦槐远底子就是老太君的软肋,秦嬷嬷一番高帽子戴畴昔,老太君内心即使有气也消了大半, 再细心去想秦嬷嬷话中的意义,可不恰是这个事理么。
秦宜宁不知曹雨晴到底是要做甚么,此时也来不及多想,便走到老太君身边低声道:“祖母,请您借一步说话,孙女有话要说。”
以是本日秦宜宁要发落这些小妾,莫非是借机阐扬,也顺带帮秦槐远清除后院?
“老太君安好。”孙氏和曹雨晴也施礼。
她倒是故意去问秦槐远的意义,但是本日是正月初六,朝中要开大朝会,秦槐远几时返来还不必然。
一面由秦嬷嬷服侍她披上披风,戴上暖帽,老太君还一面谩骂:“我看那丫头是要骑在我头上了,这才消停了几天,她就敢这般行事,当着曹氏的面她是要做甚么?莫非她就不想想我们家现在的艰巨?”
世人一阵目瞪口呆。
思及此,老太君当即点头,转头便叮咛:“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将这四个贱婢赶出府去!胆敢在大夫人面前吆五喝六,你们是瞧着秦家好欺负不是?秦野生着你们,不计算你们多年无所出,你们竟然还敢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