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垂花门,二进院至四进院均有抄手游廊环抱,花圃里假山叠石,横贯东西为曲字形,假山上有轩亭,中间三间敞轩,筒瓦歇山顶,两端四角攒尖方亭;下有阶石、涵洞。灌木花草安插妥当,另散石雕装点此中。
秦嬷嬷看了一眼略有些羞怯的穆鸢,抿嘴一笑道:“老太太一句话,五女人但是连话都不晓得如何接了。”
如此,二女人穆怡和四女人穆琦上了别的一辆马车。
老太太看了穆鸢一眼,笑着喝了一口茶。
“女人放心就是,昨个儿您给老太太看了后,奴婢就装在盒子里了。”宝珍听了,恭敬地回道。
见着穆鸢出去,许嬷嬷脸上带了笑:“女人今个儿起的真早。”
“贺礼但是都装好了?”穆鸢对着宝珍问道。
谢氏说着,又提示道:“那紫檀佛珠但是戴了?”
魏氏掌管中馈的时候,一贯都是如许做的,现在,到了谢氏手中,自是不会窜改的,免得老太太内心不舒坦,觉着她这个媳妇野心大了,眼里没她这个婆婆了。
听着大长公主这话,穆鸢不着陈迹吸了一口气,才站起家来,徐行走到大长公主跟前,缓缓福身:“臣女见过大长公主。”
穆鸢听着这话,不觉有些严峻。
因着是夏季,树木翠绿,路边开着各色的花朵,氛围中带着阵阵花香。
半晌的工夫,穆澜就从门外出去。
穆鸢揉了揉眼睛,才叫宝珍扶着坐起家来,挑了一件粉红对襟立领缕金百蝶穿花褙子穿了起来,下头是一条翠绿烟纱散花裙。
老太太徐行上前,才屈下身子,就被大长公主拦住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就别讲究这些个虚礼了。”
大长公主坐在软榻上,视野在穆鸢几个身上打量了一遍,笑道:“早传闻忠靖候府几位女人,生的个个仙颜,今个儿一见,才知所言不虚。”
老太太这么一说,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全都笑了起来。
穆鸢一起走来,见着这大长公主府的景色,真真觉着到处如画,府中张灯结彩,梁上挂着红绸,皇家的府邸,满目豪侈,大长公主的寿辰也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场面。
她出来的时候,娘亲谢氏已经起来了,李嬷嬷正服侍着她梳着头,许嬷嬷则在一旁陪着说话。
穆怡、穆琦在一旁站着,陪着老太太说话,只是不见三姐姐穆澜。
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主院信安斋。
送走了红玉,谢氏伸手拿起桌上的账册,不自发皱了皱眉。
几个女人个个都肌肤白净,五官精美美好,一番打扮后,更是叫人移不开眼睛。
谢氏转过身来,将穆鸢满身高低打量了一遍,对劲的点了点头。
穆鸢看了她一眼,眼中也暴露几分笑意来,女儿家打扮的都雅,表情天然也不错。
待洗漱以后,宝珍给她梳了双丫髻,插了一朵金海棠珠花,薄施粉黛,当真是都雅的紧。
“女人该起来了,今个儿是慧昭大长公主的生辰,一会儿还要去老太太屋里呢。”
谢氏接了管家的权力后,就一日比一日忙起来。每日除了措置忠靖候府的大小事情,听管事的婆子们回话,还要去一趟慈晖堂,将一些要紧的事情回禀了老太太,看看如何措置比较安妥。
穆澜才请过安,老太太就热络地将她拉到跟前,问起了寿礼的事情。
因着大长公主生辰,巷子里热烈的很,停了很多的马车,各家的女眷连续进了府内。
穆鸢听着屋里的谈笑声,就晓得多数三姐姐她们已经来了,只对着那婆子微微点头,就徐行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