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拿了消肿的膏药涂在她手腕上,与她说着陆景海的事:“老爷听到三少爷非礼了杨阁故乡的蜜斯,气得脸都白了,不顾夫人的反对就畴昔踹了三少爷几脚……若不是柳姨娘及时赶到,三少爷怕是会死在老爷手里。”
陆瑾怡让玉茗扶她去陆景海的院子看看,半路碰到了闻风赶来的陆老太太,她面带急色,见到瑾怡就握着她的手问:“你也是来看你三哥的吧?祖母传闻你当时在场,你三哥如何会非礼杨阁故乡的女人?”
玉茗悄悄地感喟,她一个下人倒也不敢过量非议陆澹,她只是替瑾怡感到不平罢了。
说完便回到陆老太太身边,目送她们分开。
陆大老爷既说要磨陆景海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叫他带着丫环婆子的,但由陆老太太亲身送那就不一样了,府里也没人敢说甚么。
膏药涂在陆瑾怡手上凉凉的,她看着腕上那一圈红印子,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方才陆澹的变态。
杨阁故乡的夫人是她的娘家侄女,而陆澹又与杨铮又友情匪浅,会提到这些也不敷为奇。
赵老夫人是陆老太太的手帕交,春秋虽比陆老太太还大,但身子骨非常健朗,经常会来陆府窜门。
宿世如果她没嫁给陆澹,或许陆澹和杨宁孩子都有了吧?
陆瑾怡点了点头,陆景明仿佛松了口气,倒也没再问甚么。
陆瑾怡心中早有猜想,但听到陆老太太亲口说出,还是难掩惊奇,“杨阁老他……筹算让杨宁嫁到陆府来?”
已是年关,看这景象,她们母子是不能在府中过年了的,总归不能让她们身边连服侍的人都没有。
柳姨娘背着承担与二儿子道别,“你在家要好好跟着夫子读书,今后考个好的功名,可别跟你三弟一样,做出如许自毁出息的事来。”
陆老太太看她一脸忐忑,便道:“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孙儿被他爹打的如何样了。”
陆瑾怡伸手搀了她,轻声说:“三哥当时喝了些酒,也怪我当时没能拦住三哥……”
柳姨娘重视到陆老太太,赶紧畴昔施礼,“老太太如何亲身来了?”
见陆景海由着小厮搀着,腰都直不起来,就忍不住说柳氏:“也怪你常日里太惯着他了,要不然也不成能惹出如许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