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放下了心。
绸缎铺子做的是风行买卖,甚么纹样正热,铺子里就卖甚么,这风行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卖得好的,或许过些月数就无人问津。铺子库房里堆了很多如许的货,如果拿出来卖,不必然有人喜好,最后多是贱价措置了。
甄父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皱起了眉头。
等他见到甄好,公然又是一阵心疼:“我听你姨娘说了,你把煎药的事揽了畴昔,今儿你一大早就来了,必定是连睡也没睡好。如何还扳连了你,你快把药放下,归去好好睡一觉,今后这事交给你姨娘就是了。”
里头是甄老爷。
“哎?!”管事傻了,赶紧道:“姑爷有所不知,金家将利润压得极低,可到底另有些赚头,我们……我们白送了,那但是连本钱都收不返来,不就反而如了金家的愿了?”
“都城天高地远,那儿的风行与这儿分歧。”甄好平静隧道:“如果让大师晓得,都城里达官朱紫爱好的料子只要我们铺子里买得着,必定也来我们铺子里买。”
甄好也不由朝他看了畴昔,神采严峻。
“唉,老爷不晓得。”管事感喟道:“金家在四周也开了一家绸缎铺,把买卖都抢走了。”
甄父点头,对着两人微浅笑道:“爹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当然也有些门路。”
等她将账目看完,甄父也带着裴慎返来了。
甄父神采一沉。
金家会不会就是结合柳姨娘害她爹的人呢?
金家用心开了一家绸缎铺,还特地压下代价,能抱住本来七成的利润,管事们已经费了很大的力量,他也没有再叱骂他们的来由。说到底,还是应当怪他,若不是他病重,金家也不会俄然脱手,金家打的主张,不就是想要趁他沉痾毫无抵挡之力的时候,趁机吞了甄家?
裴慎浑身一僵。
这回甄好特地重视了裴慎的穿戴,见他老诚恳实穿上了甄家筹办的衣服,这才对劲。反倒是裴慎有些拘束,他跟在两人身后走,不远也不近的间隔,却也打仗不到任何人。
上辈子,仿佛就是金家的了局最惨。
“这好端端的,你们离那么远做甚么?”甄父猜疑地问:“旁人瞧着,还觉得你们不是伉俪,是甚么敌手。如何,又闹别扭了?”
世人朝她看来。
裴慎:“老爷可否找到,外头有,而这里没有的料子?”
许是听到了内里的动静,甄父也醒了过来,在屋子里头叫人。
比及了甄家那些铺子里,甄父才将他叫到了身边来。甄好先前已经来过一回,另有上辈子的经历,晓得了很多,便没有跟在他们身边,而是问账房要了帐本来看。
甄父深思了半晌,也反应了过来。
他身材不好今后,也没有体例分出多余的心力去照顾铺子,多是铺子里这些管事去甄家汇报。这些日子,他在家里头放心养病,那些管事也没有说甚么不好,若不是甄好发明,他也不晓得竟然产生了这类事情。
“就是在老爷病倒了今后,老爷病重,怕气着老爷,我们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奉告老爷。”管事说:“金家不但开了个家绸缎铺,卖的也是和我们铺子一样的货,不但如此,代价还低了一成,这才拉走了很多客人。我们不敢和老爷说,可也想尽了体例,才保住了剩下七成的买卖。”
“铺子库房里该当还堆积了很多货,是畴前卖过的旧花腔。”裴慎说:“把那些货拿出来,只要买够了多少银子,就白送给人家。”
甄好避而不答:“爹,你明天说,本日还要带我和裴慎去铺子里的,这话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