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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看着脑筋缺根弦的蓝鳞种小人鱼，俄然感觉他有些不幸。
“大抵……”唐恩垂着小尾巴，托腮坐在海边上，神情很苍茫，望着已经垂到底的夕照，偶尔还翘起尾巴扫起一片水花，玉轮已经升得很高了，水光上映着一点点的微光，“大抵就是如许了。”
海的女儿的启事……大抵是因为唐恩这个有点躁动的小人鱼，半夜不睡觉把本身的思慕之情编成了一首歌，一到早晨就出来嗷几嗓子甚么的。
不过……他尚且记得阿谁故事叫做海的女儿，而不是海的儿子……啊，不过在唐恩的诉说里也差未几了。
也不能说满是讨厌，如何说呢……对于当时诺拉闻声亚瑟仅仅对于海神开了个打趣就要炸毛的态度，以及唐恩在诉说时对海神无尽的崇拜和信奉来看，亚瑟的态度绝对有古怪。
如何说呢，就是有些不幸。
另有……亚瑟。
传闻中小美人鱼的故事，裴言只传闻过一个比较陈腐的版本。
以是他在听到管家说他倾慕的贵族青年筹算约他一起私奔的时候，就那么傻乎乎地信了。
不过至今也没有人完成过这条有点缺心眼的傻了吧唧的小人鱼的心愿，这就有点奇异了。
“奖惩？”裴言喃喃道，转头看向亚瑟。
“我……我不是小蠢货，”唐恩委曲地瘪了瘪嘴，然后有点不美意义道，“他……他亲过我。”
那条未曾会面的白鳞种，也是在一条多情的湖畔边对一名女人一见钟情，亦是如此。
唐恩：“……您能把裙子脱了吗，看起来猎奇特。”
其实在唐恩之前，并不是没有人鱼和人类交换过，不过对于人鱼来讲，人类显得并没那么风趣，并且依托凡是依托味道辩白对方是否有资格成为朋友，以是在唐恩之前，人鱼对于人类的印象也仍然只是食品居多罢了。
“是啊，”亚瑟把嘴唇靠在裴言的耳边，说话声音很轻，“就是奖惩，你不明白吗？这底子不是海神对他的恩赐，而是海神对他的奖惩。”
裴言愣了愣。
“我感觉我们应当考虑的是如何让唐恩完成他的心愿才对，”裴言有点于心不安地筹算重新聚起一个话题，“遵循他说的，仿佛……仿佛我们完成他的心愿海神就会把王座给你了？”
“嗯，”亚瑟点了点头，“去睡了他，统统都会迎刃而解的。”
裴言：“……”嗯，的确是不该信赖亚瑟能有甚么体例的。
裴言：“……那你是如何变腿的？”
“哎，我就晓得，”亚瑟摇了点头，然后一拍大腿，“好了有主张了。”
唐恩垂了垂眼睛：“好吧，那你有体例吗？”
亚瑟笑了笑：“呐，小蠢货，我问你……你和你的心上人停顿到哪一步了？”
裴言：“……不。”
唐恩幽幽地看着他们密切无间的行动，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委曲地甩了一下尾巴。
他被海神关在了一个永无尽头的幻景里，只要他的恋人是实在的，但是他的恋人……却只要十天的刻日，哪怕是永久的十天，但是毕竟还是完整不一样的。
以是被人听去以后变成海的女儿也说得畴昔。
唐恩又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已经有很多人鱼来过这里了，你们如果不可，我也认了。”
唐恩眼睛一亮：“真……真的吗？”
固然没有女巫甚么的用□□来互换尾巴，但是唐恩也要忍耐没有水炮的枯燥感，按期还要归去泡泡水。
唐恩睁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甚么？”
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