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被她抢白得脸红一阵紫一阵,两眼瞪着她,眸子子都将近暴出来了!
世人说不上甚么表情,只晓得毫不能让沈羲遭到半点伤害!
纪氏是当家主母,权力手腕都不是黄氏母女一个级别。
“你还敢在府里冲我耍威风?你忘了你爹娘如何死的了吗!别希冀老太爷会纵着你们!”
“但若他不认,那么今儿这院里的人,谁也动不得!”
“懋哥儿该如何管,那就是三婶您的事了!
她脑筋究竟转得是有多快!
她站在廊柱旁,两颊憋得通红,就是渐深的暮色里,也讳饰不住了。
再一伸手,将栏外一根牢固花苗的三尺长木棍拔在手上,便就笃地嘲笑起来:“三婶好魄力!
本来沈羲还想给相互留几分余地,到底跟长房已经撕破脸,再跟三房闹翻,也没有甚么好处。
沈羲早就防着她脱手,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沈羲操起木棍又扑了下空中。
沈羲并不畏缩,反倒是扬唇直视她,并将脸转向给她看:“是眼睛不是,还是眉毛不是?抑或是鼻子嘴巴不是?头发不是?身子不是?!”
她说道:“三婶的情意我领了。只不过不管嫡出庶出,梁哥儿都是我弟弟。关起门来我们得有个端方,可翻开门对外,那不管是嫡是庶,是男是女,可都是我二房的人了。
“倘若本日梁哥儿承认是他先挑头引事,不必三婶开口,我也会押着他去撷香院领罪。
“快些把他交出来,我就事论事,毫不会连坐,你让他长长记性,今后也能免除很多祸事!”
下晌她一向在房里,并没有传闻沈若浦已回府,纪氏既敢带着人上门公开挑衅,必定是探听到沈若浦不在。
她早就狐疑原主回府前后态度窜改这么大,定然是有人背后弄鬼,没想到公然就是她纪氏!
可纪氏这副模样,却也让人实在忍不下去!
“那么我学着三婶的端方经验经验她,三婶应当对此也没有定见才是!”
这里呆滞了半晌,纪氏进退维谷,不免恼火得很。
“梁哥儿的话我当然信!您不也是全听了懋哥儿的么?
如果说与沈歆那次乃是众望所归,能猜到的事,那这一次她们倒是不管如何也没有想到!
她清楚把事情看得透透辟彻,言语来往之间,她竟连风险都给预算好了!
既然她不怕,那她又怕甚么?
倘若纪氏只是责问几句,她代沈梁赔个不是,再买点孩子们爱吃的零嘴儿赔偿赔偿也就算了。
纪氏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觉得我不敢动你还是如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