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封的事,能够请封,礼部也能够依品直接诰封,曲氏的夫人,是礼部直接诰封的,这事,莫非你还不晓得?”季天官看向姜焕璋的目光,再添一层不满。
季天官紧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垂垂峻厉,“我听到些闲话,说你一心一意想娶的,是你表妹顾氏,你不是已经纳了顾氏了?还想如何样?”
姜焕璋一张脸乌青,想辩却无从辩起,想解释更无从解释起。
可他为甚么要对他这么好?他不在都城这段时候,出甚么事了?到底出了多少事?
“李家把替你们姜家购置的财产都收归去了?”不容姜焕璋多想,季天官接着又问起了银钱上的事,姜焕璋仓猝收敛心神,点头称是。
季天官腔调陡峭冷酷,却字字如刀。
“……你记取,你是晋王府长史,你好,不必然就能让人说晋王好,可你不好,必然要扳连晋王,你要替晋王着想。”
“人吃五谷杂粮,抱病不是大事,你年青,好的也快,家里如何样?”季天官细心打量着姜焕璋,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些甚么。
但是,他如何晓得晋王就是异日之皇上的?
想到畴前,姜焕璋再次心如刀绞。
“刚结婚两三个月就纳妾,一纳就是三四个,这事就不说了,年青人爱美人儿,也不算太少见,好歹还能用一句风骚罪恶袒护,可前头李氏的诰封,如何能一向拖到最后,也没见你递折子请过封?”季天官接着问道。
唉,为了替晋王招拢民气,他不得不消上令媛市马骨这一招,
姜焕璋猛昂首盯着季天官,他这话是甚么意义?他的家事,他凭甚么置喙?他凭……姜焕璋闭了闭眼,垂下了头,他又胡涂了,现在是现在,现在不是畴前,他还只是晋王府小小的长史,晋王还只是一个只求自保的皇子,而坐在他劈面的,是号称天官的季尚书,号称天下读书人魁首的季老丞相的独子,江南季家的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