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在二门里下了车,赵氏的车紧跟在前面也停进二门,赵氏下了车,超出忧心忡忡的霍氏,冷哼了一声,“不能给大爷长脸,净能大爷肇事,哼,没用的东西!”
“嗯,清清楚楚。”桃夭重重点头,“那会儿孙氏还没返来,我看到蕊珠裙角湿了一大片,就问她,她跟我说的,她那裙角,就是被水溅湿的。”
霍氏猛昂首,气愤的盯着赵氏的背影。
“爷,妾有事禀报,妾有错。”不能等大皇子问起,霍氏先跪在大皇子面前,将明天在长宁宫,四皇子侧妃孙氏滑倒的事说了,“……娘娘说,孙氏滑倒是因为我把水洒在地上,爷,把水洒在地上的不是我!是郑氏,孙氏本身都说了,她滑倒不是因为我把水洒在地上,她看到……她说的清清楚楚,把她滑倒的那片水,是有人用心,被人洒上了水,又抹的平平的让人看不出来,她这才滑倒的,孙氏说了两三遍不是我,但是……”
孙氏更不是省油的灯,理也不睬帮头添的赵氏,只看着已经有点晕头的周贵妃道:“娘娘,都说离地三尺有神灵,媳妇儿胆量小,向来不敢胡说话冤枉人,那滑倒我的处所,抹的平平的,必然是有人洒了水,又抹平了的,大嫂洒了瓶水以后,莫非还会抹平?她们府上又没人怀胎,娘娘,我……”
孙氏一双眼睛盯着正妃郑氏不移眼,也不往下说了,她这态度,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大皇子返来的比平时早,霍氏看到大皇子第一眼,悄悄松了口气,冷静念了无数句佛,看来她的运气还没坏到最坏,大爷没有喝酒,并且,神情看起来比大多数时候都平和,她不敢希冀他欢畅,只盼着他没那么气愤。
郑氏说着,上前半步,和霍氏并排跪在了一起。
回到本身院里,霍氏坐在炕上,喝不下更吃不下,等着大皇子返来的表情,如同等着秋后问斩。大爷的脾气有多暴戾,她见过不是一回两回了,或许不等她说完,大爷就飞起一脚,把她踢死畴昔了。
“娘娘。”炕上的孙氏急了,她好不轻易逮着这么个大好机遇,没打到正妃郑氏头上哪肯甘心,“路上确切有冰,不大一块,那一块冰应当是大嫂不谨慎洒在地上的水结的冰,但是,娘娘,那块冰显眼极了,我看到了,我的丫头看到了,远远就避开了,娘娘,不是大嫂洒的那瓶水滑倒了我,我滑倒是因为……”
孙氏张了张嘴,看着打动的的确要抹眼泪的周贵妃,话到嘴边又恨恨的咽了归去,这会儿再多说,只怕要惹贵妃不欢畅,算了算了,此次大好机遇……算了算了!孙氏肉痛非常,恨意无边的盯着郑氏,恨不能咬她一口,姓郑的贱人回回都是如许,她如何能这么虚假无耻!
霍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不已,水确切是她洒的,赵氏看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没有推委的能够,也没甚么好解释的。
“你看看!我就说四哥儿治家有方,看看孙氏,看看郑氏,四哥儿调教的多好,多少风雅,多仁慈,多替别人着想!你看看你!大哥儿好好儿的孩子,都让你带坏了!你说你往我院门口泼水……算了算了,”
霍氏站了下没站起来,膝行今后挪了挪,强咬牙站起来,抖着腿曲膝告了退,挪着针刺般疼痛的双腿,出了长宁宫,渐渐挪出宣德门,上车回府。
霍氏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听周贵妃把这几句话车轮普通交来回回怒斥了足有小半个时候,周贵妃一向说到嘴巴干了,才恨恨的叮咛她:“……你还跪着干甚么?还不从速归去?我真是一眼也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