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越想越偏,越偏越想,直想的心凉一片。
上房里,四皇子越想表情越糟。
他胡涂了,他记得小时候,他和大哥一起听吴阁老讲史,讲到资治通鉴,吴阁老就只盯着大哥,至于他听不听、听不听得懂,吴阁老全不在乎,他就和阿爹说了这事,阿爹和吴阁老说话,他在门外偷听,当时没如何明白,厥后他才明白过来,吴阁老那些话,和明天阿萝的话几近一模一样,阿爹当时如何说的?他健忘了,也不是健忘,好象他当时就没听清楚。
卫凤娘将剩下的两三个酥螺一起扔进嘴里,跟在阿萝前面,“听着,我再给你一次机遇,就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策画好了?没策画好?如果好了,那就接着说。”卫凤娘连吃了两个酥螺,斜眼看着转着眸子、一脸严峻不断策画着的阿萝,慢吞吞道。
四皇子一怔,阿萝一脸的当真思虑,“畴前我们跟着先生学琴棋书画,跟师父学各种服侍人的本领,多多当时候也跟着我一起学,我有一点点不好,就一点点,先生和师父就得挑出来,可峻厉了,可多多不管如何错,先生和师父向来不说她,都对她可好了,向来没抉剔过她,有一回我特别活力,就问先生为甚么这么偏疼多多,先生说,今后软香楼是靠你支撑的,又不是靠多多,她成不成器都行,你得成器。”
在外间三下两下穿了衣服,阿萝想想,还是得跟四皇子告个退,刚怯生生说了一个爷字,内里又是一声吼:“快滚!”
四皇子的神采跟着阿萝的话一点比一点丢脸,可阿萝感觉还不敷,摆出一脸天真娇媚的接着道:“就象爷和大爷,大爷如果做错了事,皇上和娘娘必定峻厉的不得了,他是宗子啊,要撑家顶事,四爷就不消了……”
阿萝大吃一惊,刚放进嘴里的一只酥螺直奔喉咙,噎的阿萝用力伸着脖子,好不轻易才咽下了。
四皇子愣愣的发楞,莫非真相阿萝说的那样?
“本来是如许!”阿萝一脸恍悟,随即又皱起眉头,她那一肚皮怨气还在呢。“那爱之深责之切,又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