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有点晕，看一眼阿娘，再看一眼，再看一眼，看一眼笑一笑，紧跟阿娘不敢错半步。
钱老夫人扫了眼杨嫔，目光落在笑容和目光都端庄到无可抉剔的宁皇后身上，停了半晌，才看向福安长公主。
一阵热烈的恭喜声刚落，宁皇后接着笑道：“杨娘娘生性简朴，要说不爱热烈，我看没有谁比杨娘娘更不爱热烈了，可升位这么件大丧事，不热烈热烈，连皇上都得见怪下来了，这桩热烈丧事，我就不客气承下来了，等明儿旨意下来，我替娘娘设席请大师伙进宫热烈热烈，大师伙儿可都得捧个场儿。”
赵老夫人呆了半晌，长叹了口气，眼泪下来了，娘娘一走，皇上就要挑新人了，今后就是只闻新人笑……唉，幸亏娘娘走了，五七都过了，娘娘走远了，看不到了。
宁皇后向着福安长公主，微微欠身。
“快扶起来，这是皇上的恩德，另有三哥儿，三哥儿越来越出息了，母凭子贵，这是你应当的。”
站在赵老夫人身的的吴夫人紧紧捏着杯子，一刹时转过了无数的动机，家里年纪相称的……亲戚家……
“大师也晓得，我身子骨不好，这十来年静养，身子骨是好些了，可此人就跟废了一样，杨娘娘这件大喜的事，哪一点都不能忽视了，还请长公主帮衬一二。”
吕炎阿娘袁夫人一向瞄着宁皇后，听了宁皇后的话，头一个反应过来，仓猝站起来冲杨嫔曲膝恭贺，“真是大喜的事！恭喜杨娘娘，宁娘娘身子骨好了，大师都有福分了。”
这两位淡定的非常默契么。
周贵妃的五七，还是在文德殿。
“婢子不敢。”杨嫔一向微微躬着身，谦恭非常，退的半步，就要给太子妃郑氏奉茶。
宁皇后转头看向赵老夫人笑道：“老夫人也晓得，周娘娘在的时候，就说过给杨娘娘升位的事，毕竟是三哥儿的生母。”
宁皇后舒了口气，“有郑氏，另有长公主看着，那必然事事事安妥。”
杨嫔欣喜交集，被素心按到宁皇后下首坐下，上身直直的端着，好一会儿，渐渐放松上身，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