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神归怔神，她却一句不敢多问他，只顺着他的话说，“都是我不好，你把这府里交给我，到现在都一整天了，我还没理顺……”
“阿宁欺负你了？打你了？”姜焕璋总算贯穿了顾姨娘一向捂着半边脸的含义，眉毛竖起。
顾姨娘极其艰巨，才说出银子两个字。
“嗯，”顾姨娘持续捂着脸，她还挨了一巴掌呢，顾姨娘眼里的眼泪更多，盈盈欲滴，抬头看着姜焕璋，声音更加忍耐委曲，“二mm……”
“没……没甚么，不疼，这不能怪二mm，二mm心眼实，必然是被人调拨了才如许，我一点都没怪她，表哥，你也不能怪她，阿宁mm……不疼，真的，一点儿也不疼。”顾姨娘说着不疼，眼泪却掉的更短长了，把刁状告的纯粹高贵，这是顾姨娘的天赋本领。
顾姨娘的眼泪实在忍不住，扑簌簌掉个不断，“都是我不好，委曲了阿宁mm，本来……阿宁mm的嫁奁……都怪我……阿宁mm恨我，我不怪她，都怪我……一想到……那些……银子……”
姜焕璋怒意带着酒意一股脑冲上来，脑筋不免有些浑沌。
表哥对她真是太好了！
姜焕璋双手撑地正要起来，被顾姨娘结健结实砸下来，咕咚一声，脑袋再次砸在了青石台阶上。
“阿娘就那脾气，过一阵子就好了，你先别理她，过一阵子就好了。”姜焕璋酒意有点上涌，咬字都有些含混了。
“第二条，你放心，这一回，为了儿子，为了你，你放心，李氏有诰封的时候，你也要有！这一回，爷决不让……呃！”
“表哥？”顾姨娘见姜焕璋俄然不说话了，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的统统，都系在表哥的宠嬖上。
姜焕璋步子摇摆，舌头象是打了个结，“还是比李氏略低一等吧，明天晋王问我你的事了，不是我不疼你，过分了对你不好，你放心，我奉告你，你，最要紧的，是……先是给我生个儿子，嗯，一个不可，多生几个，芳泽，你的儿子，个个都好，好好给我多生几个儿子，多生几个好儿子！越多越好。”
这些年，陈夫人以俭仆治家，全部绥宁伯府，除了住人的各个院子，别的处所一贯黑灯瞎火，顾姨娘这里，出正屋时她把灯吹灭了，这一下，全部院子，内院连外院，一片黑灯瞎火。
顾姨娘听的满腔甜美都要溢出来了，满脸羞怯、咛咛嘤嘤的承诺一声，抬手握住了脸，娇娇俏俏责怪了一声，“表哥，你说的甚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