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二爷应了一声。
“他固然心肠不纯,不过,也算不得大恶,搭上出息就充足了,如果再让他搭上命,那就过了,过了,就伤阴德,犯不着。”文二爷调子落拓,孔大不觉得然的哼了一声,吕福如有所悟,不断的点头。
没多大会儿,一个一身锦衣,长随打扮的中年男人不晓得从哪儿出来,径直拦在杭保良面前,拱手笑道:“是你要见我家先生?”
“南边有回话儿没有?”文二爷隔着纱帘问道,这话是问吕福的,吕福转头答道:“还没有,爷让他们直接来小我,没那么快,不过也就这三四天,就该到了。”
杭保良醒来时,脖子痛的钻心,面前一片乌黑,四周寂静,不知身在那边。杭保良动了动脖子,挪了挪,伸手四下乱摸,地上好象是稻草,好象是柴房,杭保良屏着气,渐渐往前摸,摸到了墙,顺着墙,摸到了窗户,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再往前摸,摸到了门,推一推,也是纹丝不动。
“噢,这不是杭大才子么,文会上大出风头的大才子。”长随面上恭敬,骨子里透着股子傲慢,“你找我家先生,有甚么事?说吧。”
文二爷悄悄舒了口气,这点儿卡的方才好,季家做事还算不错。
杭保良邻近承平府城门,迟游移疑不敢再往前,将他捉到阿谁庄子,那间刑房里的,必定是童使司的人,他进了这城,岂不是如鱼投网?
“我要见左先生,劈面跟他说!”杭保良挺直后背,尽力保持着倔强态度。
离承平府城门不远,文二爷坐在车里,透过纱帘,抿着茶,看着狼狈不堪,一脸惊骇,从远处越奔越近,越靠近承平府城门,却越走越慢的杭保良,眯着眼睛笑起来。
长随回身往侧门去,杭保良下认识的紧跟了几步,站在巷子口,看着长随进了侧门,半晌,长随带了两小我出来,走了几步,看到伸着脖子往巷子里看的杭保良,招了招手。
可不进城,就这么落荒而逃,他胸口这股子愤然之极的恶气如何出?
正踌躇不定,一眼看到说谈笑笑劈面而来的四五小我,顿时欣喜非常,一边急步迎上去,一边挥手号召:“季兄!季兄!是我,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