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难堪,五哥儿不但安康,并且聪明敬爱。
“被打返来了?”这是李桐头一个反应。
这才是妙手,云笼雾罩,底子不晓得她真正的目标在哪儿。
江南这一场事,把季家扯进了他但愿的乱相中,是这场事中,他最大的收成。不管季家想扶助的皇子是哪一个,但能必定的是,不是老迈,也不是老四,这就充足了。
长公主……莫非江南这场事,真只是为了给大皇子一个巴掌?大皇子那样的,他能晓得这事是长公主对他的奖惩?
“那倒没有,”季疏影顿了顿,象是在想如何说,“李信和我说过他mm的事,他打过一个比方,说姜焕璋和李家大娘子,就如同一君一臣,并非是因为为君者做了一件两件错事,而是这位君主,昏聩残暴,一无是处,为臣者,天然要择良主而侍,没有良主,宁肯归隐山林,与竹鹤为伴,就如同……如同儿子。”
季疏影低着头,没答季天官的话。
别人一无所知,这奖惩另有甚么用?莫非,因为那六十个侍卫,长公主也决定要掺进这潭浑水里了?
撤除了老迈和老四,别的,他还怕甚么?季家?哼!季家可没有第二个季老丞相。
季天官没留意,或者留意了也没理睬儿子的那模糊约约几丝不附和,又交代了几句,季疏影辞职,出了书房院子,在花树下呆站了半晌,内心有一团说不清理不清的乱麻,却又不知乱从何起。
那张榜单,和那张揭贴,宁远叮咛挂在墙上,拖张椅子对墙坐下,下巴抵在椅背上,看看榜单,再看看揭贴。
“这些年,高书江可没少苛扣北地的军费,若论计帐,宁家一帮舞枪弄棒的,可算不过山西佬,宁远恨他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传闻,比来高书江和周家老二越走越近,哼!”
福安长公主一声嘲笑,“想伸手,就得先做好被人背后砍刀的筹办。”
这事还真是说不准!
话没说完,长公主就笑起来,“这一着棋,只怕和宁远脱不开干系。”
宁远跳起来,凑到那张榜单前,从上到下,又细细看了一遍讲明。
江南的乱相,宁远比统统人晓得的都早,也比统统人晓得的都多。
李桐听的内心一紧,她们李家,也算是想伸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