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牛老头不断哈腰连声承诺,“爷,是这么回事,今儿个船埠上没法扛包卸货,明儿个也不可,后儿个也不可,这一个月里,都不可。”
小厮跑的一身臭汗,从衙门找到京府衙门,再从京府衙门找到各大施药摊,从施药摊上再找到汴河工地,总算找到站在凉棚下,正叉着腰乱批示的周六。
“这我还真不晓得,我只晓得小六领了皇命,这差使办不好,那是要命的事,至于这花椒买卖,不是大媳妇陪嫁过来的吗?”周泽轩向来不怕这个大哥,这会儿眯缝着眼,看着随国公反问了句。
“甚么?”朱大掌柜目瞪口呆,这叫甚么事,“出甚么事了?”
随国公府,赵老夫人正院里。
小厮尖叫一声,扑上前抱住周六,不过还是没抱全,周六额头被马鞭甩到,顿时僵起一条血痕。
“大哥如何来了?”周六站的离大哥周渝海十来步,歪头问道。
随国公府世子周渝海一脸愤怒冲进府里,“老六呢?”
周渝海上身后仰,鞭子没甩到他,打在了马脖子上,那马痛的一声嘶叫,猛的扬起前蹄,把全无防备的周渝海掀落马下。
周六不干了,顶着一脸血,直着脖子叫的比周渝海清脆的多了。
“老四,你也晓得这花椒,是谁的买卖!”随国公盯着周六他爹、他弟弟周泽轩,话里都是威胁。
周渝海沉着脸站了半晌,回身往外走,明天事急,他不管如何得找到老六。
“你说甚么?”周渝海震惊诧然的看着周六,他竟敢跟他如许说话,“你竟敢跟我如许说话?”
“货卸不卸,关我屁事!”当着这么多人……主如果他的工人的面,被周渝海这么怒斥,周六当时就恼羞成了怒,要晓得,他现在可不是畴前的周家小六了!
“回世子爷,六少爷没说去哪儿。”门房内心腹诽不已,六少爷就算留话,也不会留给他们门房啊。
管事承诺了,从速跑在前头,替朱大掌柜找了辆车,朱大掌柜叮咛车夫越快越好,直奔都城。
周渝海一脸痛外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阿娘!”随国公气的手抖,转头看向赵老夫人,这买卖的秘闻,赵老夫人但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