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墨七招来的,她烦,让她找墨七不就得了,墨七必定有体例。”宁远扔了粒葡萄进嘴里,懒惰的答道。
“那你去催催晋王不就得了。”宁远极其不负任务的说了句,周六眨巴着眼,猛一拍巴掌,“对啊!我是插不上手,另有姑母呢!我去找姑母,就跟她说,杨嫔的亲弟弟,杨家独根独苗,三十多快四十了,还没成个家,晋王也不替他这个娘舅操操心。哈哈哈哈!”
“贺爷哎!就是借小的几个胆,小的也不敢威胁您老,实在是没体例,贺爷,这笔买卖实在不算划算,这珍珠帘子加工不易,那蓝宝红宝极硬,又那么小,穿孔极难,我们茂昌行又没做过珠宝买卖,珠宝成工难找,这买卖真不好做,这趟就算了,下个月泉州港起码两条船队泊岸,好东西多的是……”
“朱大爷唉!”钱掌柜连连长揖,“贺爷是甚么人?我能信不住贺爷?只是我这买卖,您该晓得,哪有甚么本钱?这货出了,我如果不现拿银子给人家,那我这招牌就算砸了,就连这笔买卖也做不成,人家拿不到银子,指定得找我把货要归去,要不然,还不得一张状子把我告到衙门去?朱大掌柜,贺爷,实在对不住,我如果能垫得起,二话没有,实在是没体例,求两位爷开个恩了。”
好的是远哥分了一万银子给他,说是前儿两人一起看的几件东西脱手了,不好的,是每天蹲在软香楼劈面的杨蜗牛,的确就是只哽在他喉咙口的大苍蝇,咽不下吐不出。
钱掌柜咬紧口,他实在不敢松,唉,贺家这买卖,今后还是躲远点好。
“贺爷,您也晓得,现在宁七爷每天在衙门坐着,说是皇上钦点,宁七爷那名头……您老必定比小的明白,小的如果拿不出银子,人家这状子一递,落到宁七爷手里,贺爷,小的哪另有活命?贺爷也不犯着是不是?”
贺宗修冷冷的横着他,“你这是威胁我?”
“远哥,”周六一脸苦相,“我如果这么说了,转头墨七真把那只蜗牛清算了,我在阿萝面前哪另有脸?阿萝说让我给那只蜗牛找个女人,要不找个媳妇也行,远哥你说我如何给他找媳妇?他说他姐说了,要找个有家世的,别说有家世,就是没家世,谁情愿嫁给他?那一摊烂臭泥,再说,他娶媳妇的事,我插不上手啊。”
钱掌柜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