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沈家买了这帘子后,才晓得这帘子往高家送过,想来想去,就不敢再脱手,大爷您也晓得,这秋闱春闱,真要走门路,那得万无一失,就这么着,沈家就把这帘子,又托回到钱掌柜手里变卖,钱掌柜做过沈家的买卖,就这么着,一挂帘子,钱掌一万不到银子买来,转了一圈,又托回钱掌柜手里,这帘子,就值五万银子了!”
“你倒是说说,那挂帘子是如何回事?”贺宗修神采更冷。
“还不到一万两!两个七个滚圆大珠,少说也得一千五百两银子!”朱大掌柜拍动手,感慨里透着浓浓的妒忌。
“那不晓得,好象不是。”朱大掌柜想了想答道,“没传闻是哪家买的,钱掌柜说,就是一个管事,带了银票子,在福隆钱庄,点交银票子,拿走帘子,这买家,约莫只要宁七爷晓得了。”
“杨舅爷蹲门这事,他晓得吗?”
朱大掌柜晃动手,不惊奇了,只感喟,要说会做买卖,还是宁七爷啊!
“嗯?”贺宗修皱着看着朱大掌柜,“先缓口气,看看,这成甚么模样?”
“喔!”贺宗修忍不住一声惊呼。
贺宗修冷冷的看着陪着一脸笑出去的钱掌柜,收了折扇,啪的拍在桌子上,“好大的胆量,跟爷也敢玩起花腔来了!”
“凤娘姐姐,凤娘姐姐!”多多提着裙子跟在前面,可她那里追得上卫凤娘,卫凤娘上了楼,反手把她关在了门外。
钱掌柜仓猝表态。贺宗修看起来神采微缓,表示钱掌柜,“此次爷就不计算了,坐吧,说说,宁七都看中了甚么货?你手里,另有甚么好货?好好跟爷说说。”
“贺爷这话从何提及?”钱掌柜一脸苦笑,看起来非常不安。
“嗯。这个阿萝,不消再教了,就如许。你去跟阿萝说一声,这事让她本身想体例,嗯,奉告她,让她跟周六说一声,杨舅爷这把年纪,想女人么……”
“他就是看看,又没如何着。烦甚么?如何着,还不准人家看了?”卫凤娘关了门,拍鼓掌往楼上去,一边走一边揣摩着,明天是不是就跟七爷说一声,这个阿萝实在教不上路,还是别白花工夫了。
朱大掌柜拍动手,“那帘子,是钱掌柜从他说的那家海商家买来的,不是托卖的!你才他花了多少银子买的?一万两!就一万两,说是还搭了两个七分的滚圆大南珠!”
…………
“这个宁七!”贺宗修内心五味俱全,这钱挣的太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