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我如何救她?”宁远目光冷酷的看着泪水糊了一脸的杜妈妈。
杜妈妈抬头看着宁远,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她是个明白人,宁七爷这几句,是实话,救阿萝就要获咎太子,获咎太子就是获咎皇上,为了阿萝获咎皇上,满天下谁敢呢?
宁远出了宣德门,上马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连转了四五个圈,才拿定主张,催马直奔李府,去寻文二爷。
宁远说完,回身就走,杜妈妈呆了呆,仓猝扬声问了句,“如何捎信?七爷?”
文二爷揪起了那几根髯毛,“七爷是个聪明人,我家女人的婚事,难处就一条,女人肯不肯点头,只要女人肯点头,太太是求之不得,我们大爷是求之不得,以是,七爷要求亲,要求的,也是是女人一小我,媒人甚么的,那是女人点了头以后,场面摆场上的事,以是,这头一求,只能七爷亲力亲为了。”
“姐,我真是来跟你筹议,你分歧意,我们再筹议,一向筹议到你同意为止。”宁远上身微微前倾,当真而谦恭。
“就是李家女人。”宁远紧盯着宁皇后,宁皇后眉头微皱,沉默半晌,“你的婚事,得请了阿爹阿娘的示下吧?”
直直跪着的杜妈妈浑身发软,身子往下一萎,伏在地上,无声痛哭。
“起来吧。”宁远居高临下看了半晌,声音好象没那么冷了,“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求到我这里,约莫你也晓得了,阿萝是我的人,固然她蠢不成及,成事不敷好事不足,不过,”宁远顿了顿,“她是我的人,就用不着你求我,归去吧,捎个信给阿萝,让她在大皇子府老诚恳实熬着,也熬不了多久了。”
宁皇后再次叹了口气,“你都说了,我说不可不管用,你这不是跟我筹议,这是来布告我一声。”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拿定主张我能请你参谋这些?”宁远被文二爷笑的有几分愤怒。
宁皇后斜着宁远,捏起茶杯,低头看着,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你的婚事,阿爹都不管,我管甚么?随你,我只问你一句,你要诚恳答复,你要娶李家女人,是不是因为长公主?”
“不是,姐,你排在小五前头,不是因为你,当然也不是因为小五,更不是长公主,我就是感觉,我该娶个媳妇儿了。”宁远夸大了一下挨次。
“我筹算求亲,你给拿个主张,是我亲身上门,还是请个媒人?请谁好?另有,这事是不是得先通过气?探过话儿甚么的?”又等了一会儿,宁远说话了,这一说,倒是极其干脆直接。
“七爷,求您救一救阿萝,另有多多,求您大人大量,求求阿萝这个傻丫头,您如果不救她,她必定活不长。”杜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你是来跟我筹议,还是奉告我一声的?我如果说不可,管不管用?”
宁远出来,换了身衣服,很快就又出来,上了马,直奔禁中。
“嗯!”宁远严厉的点了下头,宁皇后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一边拿帕子擦手上溅出的茶水,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还真是大事,说吧,看中哪家女人了?”
“是是是,确切废话。”文二爷脾气好极了,探身畴昔,一脸奥秘问道:“女人点过甚了?”
宁皇后正在看一张舆图,见宁远俄然请见,神情战役常分歧,顿时下认识的挺直后背,目光一下子锋利起来,“出甚么事了?”
宁远应了一声,深吸了口气,看着宁皇后战役常一样,沏了茶递给他,端起来闻了闻,放下杯子,直视着宁皇后,直截了当道:“我看中了一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