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不对劲,大发了一通脾气,可他也就是发发脾气,当然,在他这里,发完脾气,也就是处理了。
绥宁伯姜家消逝的如同一缕烟,只留下了那段骇人听闻的恶逆奇事,被平话人拿去演说警世。
第二天早上,李桐正在擦牙,绿梅探头出去,声音微紧,“二爷让跟女人禀一声,说是,明天夜里,姜焕璋撕了衣服绞成绳,吊死在牢里了。”
几位丞相拿着那几份如出一辙的弹劾折子,看的头疼牙疼浑身疼,这位太子,可真是二十几年如一日。
“我们家的财产,都在那边。”张太太指着李信手边那几本厚册子。
“还是有点好。”李信建议了句。
绿梅承诺一声,掂着脚尖跳出去,点绸子交绸子去了。
姜家这场恶逆大案爆出来隔天,季天官就告了病,没几天,上了份情真意切的折子请辞,白老夫人往宝箓宫跑了两趟,那份折子在长公主案头放了三天以后,转了一个圈,回到季天官手里,准了他的请辞,没几天,季天官就悄悄分开都城,云游四方去了。
“母亲,这些……”李信有些不安了,这是分产的架式了,如何能如许?
…………
“外婆真是思虑殷勤。”李信呆了呆,很有几分感慨。
“嗯。”李桐应了一声,扫了眼中间几上堆着的厚厚几本帐册子。
“你听我说,”张太太止回了李信的不安,“我晓得你的意义,你mm出嫁,也算分产,这些事,越早筹算越好,从你mm定了亲,我就想这些事了,到明天,想的差未几了,跟你说说,看看有甚么我没想到,或是没想全面的处所。”
张太太缓缓道来,李信欠身点头,以示同意。
“是。”李信内心说不出甚么滋味,从过继那一天,他就没想到和桐姐儿比甚么,这个家是桐姐儿的,这些产业银钱,也都该是她的……
晋王因为之前上了那份要让姜焕璋夺情的折子,的确是一头扎进了屎缸里,不管如何洗不洁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