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爷的船驶离承平府船埠起,就使足了银子,日夜兼程赶回都城。
船工仓猝禀报了在船舱中对着一豆灯光不晓得在写着甚么的文二爷,文二爷仓猝出来,眯眼看向并行的划子,半晌,表示船工没事,冲划子挥了挥手。
划子上一盏灯都没点,宁远盘膝坐在船舱中,看着哈腰出去的文二爷,文二爷在宁远劈面,也盘膝坐下,看着他笑道:“我觉得七爷要骑马过来。”
“那你的意义呢?”
“不是我的事,不过二爷就当是我的事吧!”小悠跳起来叮咛,“去叫秋媚来,叫她快点!”
“姜焕璋的意义看不出来,季家的意义,必然不是倒向老四,季家?”宁远盯着文二爷,文二爷沉默半晌,“七爷不要低估了季家,本朝两相,墨家,和吕家,根底都太浅,或者说毫无根底,可如果联手了季家,就会大不一样,七爷不要小瞧了士子之心,士子之心所向,就是民气所向。”
小悠一边说,一边让人拿了大碗来捞肉,几个婆子忙着拿了韭菜辣酱,盛了肉汤,切血肠,端上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二爷坐下,吃的头都不抬。
“能!小悠女人有甚么事,那还不是一句话!”文二爷吃饱喝足时,格外好说话。
一艘划子从都城方向逆流而来,迎上文二爷的船,掉个头,并排而行。
“秋媚是谁?”文二爷感觉好象在哪儿听到过这名字。
“二爷来的真是时候,这会儿肉正恰好。”小悠正拿着长筷子翻肉,见文二爷出去,忙笑着号召,“二爷快坐,都给您筹办好了。明天您一返来,女人就打发人过来讲了,这羊是明天早上刚杀的,我亲身去挑的羊,还灌了几根血肠,嗯,也好了。”
一觉好睡,文二爷起来时,已经将近中午,洗漱洁净再换了身新衣服,文二爷感觉身轻气爽,咋巴着嘴,直奔厨房,辛苦了这几个月,他得好好吃一顿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