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记帐?”宁远底子不信赖。
“去看你大姐吗?”李桐紧接着问了句,宁远一怔,看向李桐的目光里透出几分切磋之意,“长公主……”
“这点心是班楼出的,还是撷绣坊的?你这撷绣坊,茶水滴心都好的出奇。”宁远说不清为甚么要岔开话题,拿了块点心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混问道。
“那天听你说你大姐教你工夫,带你兵戈,厥后又听你提及过一回兵戈的事,我只是想一想,都感觉可骇极了,如果让我象你大姐那样踩着血肉砍杀,头一息砍掉了别人的头,下一息本身的头能够就被别人砍了,哪怕不是本身上疆场,就在中间看着如许的场面……别说看,就是想一想,我都感觉受不了,如果有人逼着我上疆场,象你大姐那样,我必定扔根绳索吊死算了。”
“大姐一心一意想做个女将军,阿爹无所谓,阿娘感觉大姐都被阿爹惯坏了,就算嫁了人,只要不是象现在如许,大姐必定和做女人时一样,领着一队人马,和大哥二哥一样。”
“嗯。”听李桐问到这个,宁远较着神采一沉。
李桐翻帐页筹算盘,全神灌输,宁远打量完屋里,目光落在李桐身上,从上往下打量她。
水莲和绿梅清算好,方才退出去,宁远就迫不及待诘问道:“真为了记帐练的正书?”
李桐一边说,一边看着宁远,宁远眉头微蹙,他想不出她跟他说这些是甚么企图。
“我从小跟阿娘学算盘,对帐看帐本子,听阿娘说做买卖的门道,厥后大一点,阿娘就给了几间铺子让我学着做买卖,再厥后又领受了别的的买卖。”
“喔,去了也是泪眼相对,不去。”宁远答的很快,李桐沉默半晌,“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工夫最早是你大姐教的,她还带你打过仗,你大姐如果没做皇后,嫁了别人,是不是也一样不会再象做女人时那样兵戈动武了?”
“托我的福?是我托了撷绣坊的福,只要拿几两银子出来,撷绣坊就能把统统打理的妥妥铛铛,那些女伎喜好甚么不喜好甚么,撷绣坊晓得的一清二楚,转头就说是我交代下的,是我托福,省了多少心,这撷绣坊是你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