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开宴散,宁远脚步斜歪的出了飞燕楼,上马回到定北侯府,进了二门,头也不回的问大英,“四爷到软香楼了?”
宁远直起上身,惊奇的看着阿萝的背影,软香楼出甚么事了?出了事竟然没人来跟他禀报?那就是不消现在禀报的事。
送珍珠帘子给阿萝,要打四皇子哪一处?大皇子做事一贯直接,能转一个弯都算是用了计了,转两个弯就是通天的策画,送帘子给阿萝是第一步了,下一步往哪儿转?哪个处所是转一个弯就能让四皇子遭到伤害,并且是大伤害的?
阿萝神采微变,妈妈说是大事,那事必定小不了。
“五万银子?”宁远脚步一顿,这中间必有蹊跷。“盯住了?”
“卫凤娘盯着呢。”
卫凤娘指着小箱子,宁远翻开箱子,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箱子里放满了珍珠,一片温润的珠光,宁远伸手拿起珍珠,切当的说,是珍珠帘子,呆了呆,宁远两只手并用,找到帘头,细心看了看,半晌,发笑出声。
这挂珍珠帘子的目标是周贵妃?切当的说,是周贵妃和四皇子的母子之情?
看来,这天空并不象看上去那么暗淡无路。
“我得归去看看。”阿萝从高子宜怀里摆脱出来,工致的象只猫,不等高子宜抓住她,已经带着多多跑走了。
“甚么事这么急?”见宁远一起来的这么快,文二爷神采有点凝重。
两挂珍珠帘子,一挂四皇子买走了,送给了周贵妃,一挂大皇子买走,送给了阿萝……
卫凤娘承诺一声,退后几步,宁远又叫住了她,“把这挂珍珠帘子给阿萝送归去,奉告她先好好收着。”
宁远眯眼看着他,没多大会儿,小厮就返来了,俯到高子宜耳边嘀咕了几句,跟着小厮的俯耳禀报,高子宜浑身满脸的愤怒如沸水浇在雪堆上,眨眼就溶解的无影无踪。
散了朝,宁远回府换了衣服,带着长随小厮,一起张扬出了北门,兜个大圈子,到了南门外玉仙观,上马直奔后山。
阿萝走后没多大会儿,就有婆子过来寻墨七回了话,说阿萝有极要紧的事,不能过来,请七少爷宽恕。
宁远今后靠归去,看着一脸愤怒的高子宜,再看看体贴的看向门口的墨七,以及浑然无觉的周六,直觉奉告他,好象又出甚么事了,嗯,有事出就好,他不怕事,就怕没事。
这是李女人又拿出来的那挂珍珠帘子,经钱掌柜的手卖给贺家大掌柜,没几天工夫,竟然呈现在他面前,大皇子想干甚么?
吕福话音刚落,宁远已经到了。
大英给宁远束好腰带,衣服穿好,宁远也理清了眉目,长长舒了口气,披上斗蓬出来,迎着清冽的寒气,深吸了几口,只感觉一股子清爽从里透到外。
墨七立即就宽恕了,高子宜一脸愤怒,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招手叫太小厮,低低叮咛了几句。
“你去奉告崔信,阿谁钱掌柜,想个别例让他分开都城,最好能让他主动躲起来,躲的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奉告崔信,钱掌柜躲出去这事,不能让任何人起了狐疑!”
她收到的帘子竟然不如一个女伎收到的,就算是儿子,她也得大发雷霆吧。
宁远内心一道亮光划过。
周贵妃性子骄贵,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内心,向来只要她比别人强,不准别人比她好,只要让大师都觉得阿萝这挂珍珠帘子是四皇子送的,这挂珍珠帘子可比周贵妃那挂好的不中一点两点!
大英等几个小厮出去,服侍宁远洗漱换衣,宁远伸着胳膊由着几个小厮服侍穿衣,不断的转着心机,大皇子把珍珠帘子送到阿萝手里,他想干甚么?目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