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对?
江南考场案的折子急递进都城,姜焕璋审的这个案子,比大师料想的干脆明白,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六月!”
…………
大英看了宁远一眼,宁远啪的一拍椅子扶手,恶声恶气道:“看甚么看?爷这日子,也就这点乐子看了。”
主母这件事,对于姜家后院的这几位姨娘来讲,是一件向来没存在过的新奇事物。
六月回声而进,宁远低头看动手里的折子,沉默半晌又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福安长公主拍动手里的折子,“你看看,一把把童敏扯出来,照老迈的脾气,这一件事,就获咎死了老迈,直指汤家,就是获咎了高书江,获咎了高书江就是获咎了老四,这一桩案子,老迈和老四全给获咎了,要说他傻吧,看看这案子办的,一点都不傻。这明显是一心为国,至公忘我的良臣啊,这姜焕璋,就这么不避短长,不计存亡?一心为国为民?”(未完待续。)
至于玉砚和丹青,拿的是典契,贾婆子典了她们俩,在曲大奶奶出嫁前半个月,典期就到了,曲大奶奶向胡老爷表达了但愿他把她们买下来给她做陪嫁的要求,不过胡老爷没承诺,玉砚和丹青身价不菲,并且玉砚和丹青也不肯卖身。
焦头烂额的姜氏族老,以及一样焦头烂额的姜伯爷,筹措了一场四下漏风的婚礼,幸亏胡老爷一点没挑礼,以及,曲大女人的嫁奁貌似还不错。
临出嫁前,贾婆子又求了曲大奶奶,曲大奶奶没吐口,贾婆子就求了胡老爷,胡老爷拿了五百两银子,替贾婆子赎了身,曲大奶奶出嫁那天,贾婆子就没跟着陪嫁出去。
隔天早上的认亲也非常别扭,要说不满,也就曲直氏对公婆以及两个小姑子竟然空动手半点回礼没有,非常惊诧以及不满,从姜伯爷到姜宁,则对曲氏一人竟然只送了一双鞋,一样惊诧以及不满。
考场舞弊的主谋,就是童敏这位主考,左先生是帮手,却被童敏嫁祸后灭了口,祝家参与了舞弊,汤家脱不开干系。
宁远拿着姜焕璋那份折子,仔细心细看了四五遍,说不清哪儿不对,就是感觉不对,姜焕璋对这桩考场舞弊案的审理,光亮正大,毫忘我心。太光亮正大了,太没有私心了,姜焕璋如果有如许的修为风致,如何会有乱成那样的后宅?
贾婆子从跟了曲大奶奶,已经告过几次老,说安设好大女人,要回故乡将丈夫的骨灰安葬进祖坟,曲大奶奶一回也没吐口承诺过,奴婢另有甚么祖坟骨灰?
大英禀报完,带着几分赞叹嘀咕了一句,“……真是头上等雌老虎。”
曲大女人的婚礼从简到甚么程度,归正曲大女人这位当事人是看不到的,从花檐子里出来,姜婉替她年老将这位起码比前头李氏强太多的大嫂牵进洞房,当晚,姜婉和姜宁陪在新房,有了前一个可爱的商家女的烘托,姜婉和姜宁对新嫂子非常对劲,姜婉和姜宁的热忱,让曲大女人看到了姜家的和睦,也非常对劲。
这个不对,他最好出一趟城,找文涛聊聊,另有,问一问李女人。
要晓得,上一回的新妇,送了姜伯爷一只他倾慕已久却买不起的玉鼎,送给陈夫人一套她收到以后就成为最敬爱之物的玉镯,送给姜婉和姜宁的,各一套红宝石头面。
进门头一天,刚得了被她视为无前提背景的胡老爷明天已经走了的信儿,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发明,她的嫁奁被人偷了,她那些头面,以及极新的、还没上身的、从撷绣坊定返来的衣服,少了一半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