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舅爷再如何着也是王爷远亲的娘舅。”季天官替晋王把这句话说全了。“娘娘这么想，王爷也这么想，这一点儿也不错。”
李桐沉吟半晌，“你先拖一拖，就说出帘子的人早就回南了，找找看，这事得先探听清楚。”
卫凤娘又理了一遍思路，这才在门口禀报，听到宁远的叮咛，掀帘进屋。
“出甚么事了？”李桐神采微变。
“应当没有。”沈大掌柜看起来不是很肯定，“明天一大早，上回经手往钱掌柜那儿放货的栾掌柜过来寻我，说钱掌柜找他，问他另有没有和前次差未几的珍珠帘子，说有人寻到他，急着要买一幅和上回差未几的珍珠帘子。”
“因为四皇子，软香楼今后只怕就无人光临，她该如何办？”
李家在都城统总的沈大掌柜在紫藤山庄门口下了马，客气的和门房拱手见着礼出来，站在影壁后游移了半晌，叫了个婆子笑道：“烦您帮我走一趟，看看大女人在不在，我有点小事要跟大女人禀报。”
宁远错愕，“她现在来问……现在才想起来？”
“是。”卫凤娘承诺一声，游移了下，又问了句，“阿萝还问了银子的事，说软香楼如果不能开门待客，平常用度如何办？另有妈妈的银子。”
李桐已经在暖阁里等着了，沈大掌柜长揖见礼，李桐半侧着身子，微微曲膝另有半礼。
“还没看好？”季天官脸上的惊奇有些夸大，“可有好些时候了，杨舅爷年纪也不小了，赶着这几天定下来，年前还来得及过门，再晚，进了腊月，都忙着办年，可没有迎亲的理儿，要迎亲如何也得出了正月，出了正月，皇上叮咛给王爷的这桩差使，年末年初可就是两年了。”
文二爷听了李桐的话，眉头蹙起，神采也凝重起来，“上一回的珍珠帘子是经宁七爷的手，先给了周六少爷，又转卖到四爷手里，最后送到周贵妃宫里，依四爷的脾气，他买就买了，不会清查来源，就算查，查到宁七爷这里。”
“我问了栾掌柜，栾掌柜说，听钱掌柜的话音，是要买珍珠帘子的人说的，要买和上回钱掌柜经的出的那挂珍珠帘子差未几的帘子。”沈大掌柜会心的答道。
“有家世，脾气脾气要好，要能持家，这些，是杨娘娘的叮咛，还是王爷的意义？”季天官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