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向奔到京府衙门,下了马,实在也没想好到底应当如何办。
周六唉声感喟,一脸可惜。
他家七少爷痴迷阿萝蜜斯这事,就在前几个月!
“不晓得啊!”周六一摊手,“我是说,不晓得四爷知不晓得,估摸着不晓得。”
“问阿萝有甚么用?婊\子的话能当真?”
没等她又完,阿萝就攒出口气,手脚并用爬下台阶,“几位大爷,七少爷可在?”
阿萝腿一软,卫凤娘部下用力提起她,“出息点!听着,带着多多,现在就去墨府,找墨七,就说周六让人给你递的信,你跟四爷的事墨七少爷晓得,你就说贵妃要打死你,求他救你,记取,不管如何冲要进墨府,进了墨府,除非墨相发话保你安然,不然不管如何不能出墨府,听清楚了?”
阿萝带着多多,连车都来不及叫,一起疾走,多多跟在阿萝前面,跑的有上气没下气,跑的一起上大家侧目。
周六一阵风卷出门去寻四皇子。
“也是啊!”周六捏着下巴,“阿萝那样的,谁不疼?就是啊!如果谁把阿萝一顿板子打死了,如果能打他一顿,我必定也得打一顿,多让民气疼!也是!远哥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四爷说一声,你说我跟四爷是直说,还是委宛的探探话?”
“那……”阿萝傻眼了,七少爷没在家,那她如何进门?她如许的身份,断没有让她进府等七少爷返来的理儿,到哪儿去找七少爷?唉!刚才少问了一句,应当问问卫凤娘,七少爷如果不在府里,她该如何办?
多多甚么也顾不得了,在阿萝面前当场一坐,张着大嘴呼呼喘气,“小……小,姐,又……又……”
阿萝回身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叫多多,“多多多多,快走!快走!”
“对啊!谁敢?这都城哪有人敢拿这点小事弹劾四爷?不想活了这是……”周六被宁远按着头顶,还在不断的蹦跶。
宁远听周六乱七八糟一通说,没听几句就明白了。“明天早朝有人弹劾四爷狎妓,贵妃发脾气,必定是因为这弹劾起来的。”
“那你没问阿萝?”
“听听听听,清楚了!”阿萝头点的簪子都掉了。
“另有大爷你这个蠢货!”宁远抬起折扇,狠狠敲在周六头上,周六唉哟一声,抱着头悟了,“可不是!我就晓得……是大爷?这么点小事?那算了,这事我们不提了,阿萝如何办?这下费事了!一头是大爷,一头是姑母,另有我太婆,另有四爷,唉哟喂,完了,阿萝这回死定了!”
“娘的谁这么无聊?不想活了这是!”周六一听是因为有人弹劾,竟然有人弹劾四爷!周六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阿萝一步一步挪下台阶,靠着多多,呆站在墨府门口那对大石头狮子边上,欲哭无泪,性命交关的时候,七少爷如何不在家呢?找不到七少爷,也不晓得该去哪儿找凤娘姐姐,另有七爷……七爷她不敢找,现在如何办?
“不晓得啊!”周六又是一摊手,“我是说,不晓得四爷上没上心。远哥净问我不晓得的事,四爷对阿萝上没上心,我又不是四爷,我哪晓得?”
死神又临头,阿萝几近一口气跑到墨府大门口,两只眼睛紧盯着黑底金字的墨府俩大字,一口气松下来,脚就抬不起来了,踉跄几步扑坐在墨府台阶上。
“你会探话吗?”宁远极不客气的问了句,周六一拍额头,“远哥你说的对,探话这个这个,还是算了,我直接问问四爷,姑母让我把阿萝一顿板子打死,是打死,还是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