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神采阴沉,沉默半晌,低声问道:“是你让人撞破的?”
“第二条,阿桐这伤,到底重不重,你该一清二楚,阿桐的额头生生磕出一个洞,你也不是没看到,大夫的脉案,你也看过了吧?那都是假的?你信不过我请的大夫,那孙太医呢,你也信不过?阿桐半条命都没了,你说她装病,这话,你如何说得出口?你如许的话,刻薄到这份上,你想干甚么?气死她?玉哥儿,阿桐死了,你和你们姜家,能有甚么好处?我真是想不明白!”
张太太冷了脸,“玉哥儿,我一贯看你是个懂事知礼的,这件事,不是我护着阿桐,这是你的不是。头一条,你说这是阿桐做下的功德,你都查清楚了?人证物证都拿到了?”
张太太紧舒展着眉,李桐顿了顿,接着道:“阿娘,他用不着再操心对付我们了,并且,他有好多好多大事要做,他也没工夫再多花心机对付我们,我们,还能如何样呢?”
“如何回事?”张太太转头问水莲,水莲扑通跪在地上,从明天早晨门房上的婆子过来报信开端,一五一十,婆子说了甚么,姜焕璋如何冲出去的,姜焕璋说了甚么,李桐又说了甚么,一句没添,一句没瞒。
张太太一口气闷在胸口,直硌的肺腑一阵阵疼。
李桐拉了拉张太太,打断她的话:“阿娘,都如许了,已经等不得了。”
“是!”姜焕璋低着头,一幅谦虚受教模样。
张太太内心的绝望更浓,呆了半晌,才接着道:“收通房和纳表妹为妾,这不一样,你刚结婚一两个月,现在就抬你表妹进府……”
产生了甚么事,张太太已经晓得的一清二楚,可该问还是要问的。
“一点小事,阿桐曲解了。”姜焕璋言语含混。
张太太直视着姜焕璋,姜焕璋有一丝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这是明摆着的事,还用查么?
姜焕璋低头不语,这话他没法辩驳。
张太太缓缓吐了口气,语气倒平和了,“玉哥儿,你听着,阿桐的性子,是骄了些,却绝对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她病着这些天,让秋媚几个过来服侍你,又从本身的月例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给青书女人,如果不容人,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