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想。”高使司沉默半晌,温声道:“这个家,迟早要从阿爹手里,交到你手里,畴前是阿爹考虑不周,总觉得你还小,唉,这些大事,阿爹早就应当多和你说说,太子蠢不成及,又傲慢高傲,脾气暴烈,他这个太子,现在看来,只怕当不了多久了,阿爹该如何办?你该如何办?如何样才气尽能够保全你,保全我们高家,你也想想,好好想想,想到甚么,就过来跟我说,这间书房,你随时能够来,书房里的东西,你尽量多看看。”
高使司悄悄抽了口冷气,呆了半晌,才挥手表示儿子,“接着说。”
“唉!”高使司又是一声长叹,半晌,才低低道:“小五啊,阿爹也不瞒你,阿爹现在,悔不当初!”
李桐呆了好几个眨眼的工夫,才想起来这个野菜馅饺子,只能是客岁带五皇子去津河船埠的船上吃的阿谁饺子!
“阿爹好好儿的,你坐,阿爹有话问你。”高使司表示高子宜没事,高子宜坐到高使司中间,不放心的看着父亲。
高使司一下下拍着椅子扶手,痛心不已,这会儿他才确认,他是一出错成千古恨!
“看模样,季大郎早就晓得五爷要去,约莫吕大和李信也晓得,五爷从进了大厅,一向到走,吕大和李信陪在摆布,寸步不离。阿爹,”高子宜看着父亲,声音低下去,“儿子瞧着五爷,和太子,另有畴前大爷,真是天悬地隔,就连晋王爷,也差得远,说是望尘莫及都不为过,阿爹?”
“是。”听父亲这么说,高子宜顿时心安了很多,“阿爹,那我……我该如何做?”
“起来。”高使司抬起手,抹了把脸,表示高子宜,“起来,小五啊,你听着,今后,高家就要靠你撑着了,你要坚固,不管多难,都要撑住。”
“真是这么说的?”高使司一下子展开眼,直视着儿子问道。
“明天五爷去了?”高使司声音轻缓。
“五爷长相气度都极好,让人一看就不敢小瞧,固然不脱稚气,却极其聪明。五爷先是问了陈安邦,说看了他的策论,有几处不懂,都是实务,厥后又夸刘义庆的策论写得好,只是刘义庆策论里说的是盐法,盐法他不懂,五爷还说了句,原话是……”